孬蛋哼唧了一聲。
我繼續向他討回公道,問道:快說啊,我哪裏不仗義了?
孬蛋嘖嘖地道:還不承認?你跟我說,你現在幹什麼呢?別考慮,馬上回答!
我有些支吾起來:我……我……
不就是做個足療嗎,我怎麼會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孬蛋興師問罪道:不敢認了是吧?不拿哥們兒當回事兒,自己一個人跑過來逍遙來了,你行啊阿鑫,學會吃獨食兒了?
我頓時吃了一驚: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孬蛋冷哼道:看見你車了!你車就停門口呢,禦足堂門口。怎麼樣,你那小技師長的帶不帶勁?
我苦笑了一聲:沒仔細看。
孬蛋厚著臉皮道:要不要哥們兒上去陪陪你?你一個人在這裏享受,不孤單嗎?
我強調道:別。有人陪著呢。
孬蛋提高了音量:誰啊?你丫的有好事不叫我,叫上誰一塊的?
我記起了上次孬蛋出賣我一事,吃一塹長一智,並沒有告訴他真相,而是搪塞說道:沒誰,你不認識。
孬蛋打破沙鍋問到底:男的女的?要是女的,漂不漂亮?
我有些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不跟你扯了,哪天我高興了,也請你過來放鬆放鬆。
孬蛋反問:真的?說話算話!誰他媽騙人誰是孫子!
我罵道:你這嘴,幾天沒刷牙了?
孬蛋嘿嘿一笑:我這是話糙理不糙,不得提前先把事兒卡死了,免得你反悔不認賬。這叫,先君子後小人,親兄弟明算賬。
我皺眉道:得了吧你,你也就這點兒出息!
掛斷電話後,我回到包間。
推門而入,我一抬頭之間,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鎮住了!
我的天呐!
盛淩剛剛把那按摩短褲從身上褪了下來,正準備穿回自己的衣服。
太突然了,我真有些扛不住!天曉得,盛淩那雙大長腿,是何等的性感白皙。我這一抬頭之間,就感到一股來自宇宙之外的誘惑,撲麵而來,讓我猝不及防,美不勝收,腦子都快要短路了!
我這小心髒,怎麼就跳這麼快呢?
還有我這鼻子,熱乎乎的,像是要流鼻血嗎?
盛淩發現有人進門,火速地把那條按摩服往身上一蓋,脹紅著臉衝我罵道:“幹什麼呀你,出去,快出去!”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剛才那震撼的畫麵,仍舊盤旋在我腦海之中,升騰出一股讓我無法割舍的眷戀。並不是我房軍鑫趁人之危見色起異,問題就在於,這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抗拒得了盛淩的絕世風華?
“我沒……沒……什麼都沒看見……”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然後轉回身去,身體貼在門上。
先是片刻的安靜,然後是一陣細碎的布料聲。
“好了沒?”我追問了一句。
一陣鞋跟蹭地板的聲音後,盛淩從身後說道:“這回好了,頭回過來吧。”
我一邊輕輕地轉過身來,一邊隨時迎接暴風雨的來臨。
我得為自己的魯莽買單。
盛淩已經穿好了全部衣物和鞋子,一邊整理著頭發,一邊望著我:“聽著噢,你一天到晚的瞎忙急什麼呢?不知道敲門啊,我看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我據理力爭著,走到了盛淩麵前:“那什麼,剛才我出去的時候,你還熟睡著呢。所以我就……我也沒想到就趕這麼巧了,你正好在換……換衣服呢。你說巧了嗎,這不是?”
盛淩繃著臉色坐了下來,嘴巴快要翹到天上去了:“你肯定……肯定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