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捏了唐華的口鼻,按照學習的急救知識那樣給唐華往口裏吹氣,做著人工呼吸,而後又一次次的對她的心髒按壓,做著心肺複蘇。
“你醒醒,你給我醒醒,你不能死的,你不會死的你知不知道!”蘇悅兒的聲音已經變了調:“你不要給我說什麼命,我從來不信命,也不信你會死,你一定聽的到我說話的,對不對?你快給我醒來,我要你呼吸,我要你醒來!唐華,你聽見了沒?你給我醒來啊!”
她大喊著,鍥而不舍的為唐華做著人工呼吸和心肺複蘇,但,唐華並沒有她希冀的那樣出現呼吸,反而是更多的侍衛匆匆地湧來,最後在一片嘈雜裏,將她按壓在地上……
而在這片嘈雜裏,有一個侍衛趁亂轉身溜了出去。
……
“怎麼回事?”殘王如妖的美顏就在蘇悅兒的眼前,可是那張臉散著的冰冷卻凍得她如墜深淵的心更加的涼。
“我不知道……”她臉貼著地,實話實說,因為她不明白為什麼唐華會吐血,會死……
“我隻是給她吃了解藥,可她不應該……”話沒說完,一根手指已經按在了她的唇上,那一瞬間蘇悅兒覺得自己聞到了淡淡地草木香氣。
然而,那如妖的臉卻對著她冷漠著輕聲宣判:“本來,你是明日處斬的,可你害死了本王的元妃,本王也隻有即刻處死你了!”
蘇悅兒聞言本能的想要開口辯解,但奇怪的是,她明明張了口,嗓子裏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而她想要動,那侍衛卻死死地按著她,她隻能屈辱的跪趴在地上,連一個反抗的音符都發不出來。
夜白說完就直起了彎下的身子,語調清冷:“來人,即刻在比武場訂起絞架!午時三刻,本王要,絞死這個害死元妃的人。”
話音落,他邁步而走,完全不在乎蘇悅兒這條性命,而跪趴在地上的蘇悅兒,她的雙眼卻落在了地牢裏唐華的那具屍體上。
“你待在這王府裏根本就活不下去的,這裏有你無法想象的黑暗,你隻有死路一條!”
耳中回響著唐華的言語,蘇悅兒此刻才驚覺那話裏的意義。
原來,所謂的機會,根本就是假的,她做再多,也隻有一條死路。
當她被侍衛連捆帶綁的拖出那地牢時,室外一片明媚的陽光,可她卻覺得寒意徹骨。
……
王爺要親自監刑處死殺害元妃的凶手,自然府裏的一些人會前來觀刑,比如蘇晴。
當捆綁在絞架上的蘇悅兒看到在殘王身邊的她時,她正笑得一臉燦爛,那發髻上紮著的一條試圖遮掩著她殘缺之耳的垂紗也在烈陽下泛著刺眼的光澤。
成王敗寇。
她想到了這樣一句話。
不過,她輸給的不是蘇晴,而是那個,從一開始就騙了她的殘王。
是他害的自己不但勸留了唐華,更害的自己站在這裏做了抗下一切的罪人。
她盯著他,瞪著他,那目光控訴著他的欺騙,說著她的恨。
可是,那雙黑亮的眼,依舊是沒有半點動容的憐惜……
“王爺,時辰到了。”有人出聲提醒,殘王當即抬了手,立時有人走到了蘇悅兒的身後,往她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根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