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夜白詫異似地伸手撩撥了一下他的發:“難得,唐家人這次總算沒一蠢再蠢。”
霍驚弦看著王爺唇角泛起一絲淡淡地淺笑,知道此刻他心情挺好,畢竟唐家那位小爺要真的劫人離開,那這些天的準備都或多或少的會被影響。
“是前九王妃,她似乎明白我們的布置,勸退了唐川,說服了元妃留下。”
夜白的眉輕挑了一下,手在池水裏擺了擺:“她和唐華很好?”
“看起來是,至少元妃聽她的勸。”
“那可不行。”夜白說著撐起了身子:“把藥換了吧。”
“王爺?”霍驚弦驚訝的抬頭。
“不亂,就沒法引蛇出洞。”夜白說著擺了手,霍驚弦當即咬了咬唇:“可是王爺,若如此,那前九王妃她……”
“解毒不成,自然是處斬的。”夜白說著偏了一下頭:“還有問題嗎?”
“沒了……”霍驚弦躬身低頭,咬著唇退了出去。
當殿門關上時,巫承候抱著一罐子藥汁從內堂裏走了進來:“王爺,藥已經熬好了。”
“倒吧!”夜白說著抬手抓了一根發簪將自己如瀑的發纏繞綰起。
“可是王爺,這藥裏的毒會刺痛肌膚,讓人如被刀割……”
“承候,你爹在的時候,每納一次妃子,我就要泡這藥十天的,它會是什麼滋味,我很清楚,你不必再提醒我。”
夜白說完人便沒入了池水,巫承候深吸了一口氣後,把罐中的藥汁倒進了浴池裏,霎時間,一池的清泉就此漸變成了血紅之色不說,更還冒著許多的泡泡,猶如沸騰一般。
看著那池水,巫承候完全是一臉受痛表情的咧嘴縮脖,然而夜白卻毫無反應的就那麼浸泡在池水裏,像是,絲毫不覺得痛一般。
……
天亮的時候,侍衛照常送來了食物,沒有一點的變化,好似昨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這樣的結果,蘇悅兒和唐華都是滿意的,這說明唐川沒有出事。
不過,唐川的事暫時不用擔憂,要擔憂的卻是今天的毒飯,蘇悅兒可記得唐川衝唐華說的那些話--唐華不能再攝入毒素了。
扭頭看了一眼,依然一副對食物要衝鋒陷陣的唐華,蘇悅兒一咬牙朝著唐華就撞了過去,在自己身子吃痛的同時,唐華也被她撞在了地上。
”你……”
”不許和我搶!”蘇悅兒就勢騎在了唐華的身上,她的手掐著唐華的脖子,看起來麵目猙獰,但實際上她的手根本沒使勁:”你要敢和我搶!我就咬掉你的耳朵!”
蘇悅兒一派凶神惡煞的模樣,唐華則是被蘇悅兒這惡霸一般的威脅弄了個懵。
她躺在那裏一言不發,但盯著蘇悅兒的眼裏則慢慢地湧出了淚。
蘇悅兒怕她露餡,不得不狠狠地掐了她的脖子一下,立時唐華因為氣結而嗆咳,那閃爍的淚花,看起來正常的不得了。
這個時候,蘇悅兒也從唐華的身上起來,她快步走到了兩個漆盒跟前,把今天的飯食完全地占為了己有,狼吞虎咽的開始往自己的肚子裏塞。
而這個時候鐵門哢哢作響,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