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藥丸,入口即化,一股甜甜的藥汁順著嗓子下了肚,隻是片刻,蘇悅兒就感覺到自己竟然周身就有了氣力,不但那種無力的眩暈消失,就連臉上火辣辣的刺痛也好了許多。
“你給我吃的是……”
“生力丸。”霍驚弦說著詫異的看著蘇悅兒:“怎麼,你不知道這東西嗎?”
生力丸,這可是輔助藥品類最低級的物種了,隻要是略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東西,而她,一個蘇家的小姐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這讓他實在沒想到。
“我一個被府裏人遺棄的廢物,活得連最下等的仆從都不如,誰又會告訴我這些東西。”蘇悅兒說著從地上爬起來,坐正了身子:“如果我告訴你,在你來蘇府接我的三天前,我都還不知道殘王是何許人也,你會信嗎?”
殘王,這個烈武國上人人都敬畏的戰神王爺,連孩童都知曉,可偏偏她卻是一無所知。
霍驚弦看著她點了頭:“我信!要不然,你應該沒膽替嫁。”
蘇悅兒一愣,頓時不知道自己說什麼。
沒膽替嫁?那個時候她已經被郝氏定在了生死線上,她就是知道殘王,也會義無反顧的前來吧?
就猶如前有狼窩後有追兵,隻有向前一步是生就走一步,哪裏還能顧及許多。
“你不知道王爺,不知道生力丸,那你怎麼會知道,筷子上的膏脂是毒?”此時霍驚弦忽然發覺不對,不由的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蘇悅兒不假思索的張口就答:“接觸的多了,自然認的出來。”
開玩笑!她把毒理實驗室都快變成自己的第二宿舍了,若連這玩意是不是毒都不能判斷的話,她可太對不起自己對毒理學的熱愛了。
隻不過,她說完這話才意識到自己這話是有多麼的自掘墳墓,當即縮肩看著霍驚弦費力解釋:“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想不到堂堂蘇府,一個擁有七寶樹的家族,竟然對自己的家人如此迫害,哎!”霍驚弦憐她淒苦,出聲輕歎,蘇悅兒愣了一下後,沒再去解釋。
這樣的誤會,她沒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解釋。
蘇悅兒把自己能判斷毒的情況大概的和霍驚弦說了之後,霍驚弦表示,這件事他得上報王爺,所以很快就離開了地牢。
當然也恢複了光幕,以及叫了別的侍衛來看守著。
“唐華。”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響在地牢裏,蘇悅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那位獄友在和自己說話,當即看向她:“什麼?”
“你不是想和我認識嗎?我叫唐華。”一直不怎麼搭理她的獄友,不但報上了她自己的名字,還第一次在非開餐外,起身來到了她的跟前。
蘇悅兒一時有些意外,她驚訝的看著獄友,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這位獄友肯搭理自己。
難道是因為她聽到了我說飯食有毒?
“我不喜歡弱者。”許是看到了蘇悅兒的驚訝目光,獄友唐華竟主動開口和她說了起來:“現在,你有資格和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