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還不快滾下來。”
秦卓嘴角凝固,有些不可置信,這句話由父王口中而出,而父王卻是對自己喊的……
在眾百姓敬畏、疑惑的目光中秦正快速登上擂台,隨後他恭敬無比的對著小木躬身行禮道:“秦正見過先生。”
所有人聽著秦正的話,看著他的姿態都震驚的無法言語。
秦正可是秦國之主,東土七國聯盟的掌舵人,就連東土道門如今也要聽他號令,可以說秦正就是東土的半邊天。
可就權勢如此之大的人物竟然對著小木躬身行禮,口呼先生。
先生……
秦卓雙目無神,表情癡呆,他隻從秦正口中聽到過一次先生的稱呼,那是在秦正的一次醉酒後說過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被先生看上,還說是先生給予他秦國,給予他七國聯盟,沒有先生就沒有如今的他。
並且還說先生是他一家的恩人,要求秦卓日後見著先生一定要行晚輩禮,切記不可冒犯,先生能隨意給予他這一切,也能隨意收回。
那夜秦正的話秦卓一直銘記於心,與其說是秦正給予他大王子的稱呼,給予他今日的權勢,不如說是那個從未蒙麵的先生給予的。
對於秦正口中的先生,秦卓也是萬分感激與敬仰,並且還時常幻想著能夠號令天下道門,隨意給予一國左右東土風雲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但是如今看著秦正對著那個傻子小木躬身行禮口呼先生,秦卓崩潰了。
“父王?”秦卓輕聲呼喚,是提醒秦正是否認錯了人。
“閉嘴!”秦正抬起頭怒喝道,“還不快下來給先生見禮!”
小木撓撓頭小聲道:“那個……秦王陛下,我不是什麼先生,我是小木。”
秦正心裏一顫,對!先生既然以小木身份自居,這其中必有隱情,若是被自己揭穿,害得先生計劃失敗,那自己將萬死莫辭,想到這秦正連忙道:“對對,您不是什麼先生,您是小木。”
“小木先生可否有空移居王宮,讓秦正略盡地主之誼?”秦正想了想後問道。
“不不,謝秦王美意,隻是明月樓中還有人等我呢,要是我不早點回去,也不知道他會做什麼瘋事。”小木趕緊推辭,這父子倆太反常,一個厭惡自己,一個對自己這麼熱情,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好人呢,曦兒說不能聽陌生人的話,還是不能去。
看著小木推辭,秦正也不敢挽留,便開口道:“既然小木先生有事,那秦正便不留了,先生請。”
小木趕緊一溜煙跑沒影了,這裏太詭異了,還是早跑為好。
秦正目送小木跑遠,微微歎息,他這倆年做的一切隻盼望先生回來時可以誇他一句做的不錯,沒想到再次見麵卻是這番場景。
“父王?”秦卓落下身形輕聲呼喚。
秦正沒有看他,回過身向著南陽門內走去,聲音卻冰冷絕情的傳了回來。
“昭告全國,取締秦卓國儲身份,取締秦國王子身份,取締武道大賽前十之名,關押寒宮……”
秦正無法把秦國交托在一個要把秦國推向深淵的人手裏,他若不是自己的兒子,此時也隻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秦卓看著秦正離去的背影心死如灰,他知道他這輩子都毀了,就在對小木下手的那一刻。
原本以為在秦國他可以隨意決定任何一個人的生死,卻碰到了可以隨意決定秦國生死的人。
兩名護衛給秦卓帶上了沉重的手銬,那是特殊材料打造而成,不僅可以鎖人,還可以鎖住體內真元成為一個普通人。
秦卓沒法反抗他的父親,被護衛壓向寒宮,壓向那個王宮深處終日不見陽光的銅牆內。
大賽主持者在這一切結束之後宣布小木是此次大賽的魁首,幾句場麵話之後草草結束這場秦國史無前例的大賽。
直到大賽主持者也走了之後,百姓還是不知道剛才的一切是什麼原因。
秦王陛下竟然對傻子小木恭敬行禮,甚至不惜對他的親生兒子下手,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原因?小木到底是什麼人?
一聲狂笑擾亂了眾人的思維,眾人向著聲音的出處看去,見著是朝天柱後,又都見怪不怪了。
秦卓被裁決王朝天很開心,所以他大笑著。
而秦舞城眼中的疑問更深了,小木身上就如一團經久不散的迷霧,當秦舞城認為已經看穿之後才發現原來看穿的僅僅是迷霧外的一縷塵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