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是問,語氣卻很堅決,堅決是肯定自己無罪。
蘇辰知曉他會有這番說辭,並不憤怒,此事定不了他的罪也在預料之中,如何處理這件事蘇辰也早有打算。
“此事到此為止吧,本侯也不與你計較。”蘇辰揮袖下令道,“針對道門的一切行動立刻終止,撤出我朝駐道門天宗流所有將士,歸還天宗流宗門自由,專心平定東土之亂,若英勇大將軍覺著難以平定東土動亂可以讓出兵權,本侯會指派他人領兵平此戰亂。”
此話一出無人不驚,東土道門的命運,整個東土的走向都在他寥寥數句話之中定下形狀。
澹台霄臉色陰晴不定,眼角餘光中兩名普通士兵做了一個細微的舉動。
那個舉動是趕盡殺絕,澹台霄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後行將禮道:“謹遵武侯指令!”
作為皇朝軍方權利最大的尊位,武侯有調動天下兵權的權利,這百萬大軍可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親腹,不說殺了蘇辰,就是不尊武侯指令的話風傳到朝堂之上他這個將位也沒法坐了。
功虧一簣!
澹台霄轉身,麵色鐵青道:“撤!”
百萬大軍應聲而動,黑色海洋開始回流,順著來時的軌跡浩浩蕩蕩回淌而去。
死亡的陰影如烏雲般散去,將要溺亡的人抓住稻草成功的上了岸,一些道一宗弟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才發現青色的道袍已經濕透貼在背上,還有一些弟子已經歡呼起來,為自己與道一能繼續生存在陽光下而歡呼。
“現在你該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無非走到江七浪麵前麵色不太友善的問道。
“怎麼?”江七浪眼睛一白反問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們道一宗的救命恩人,你無非的救命恩人?”
無非頓時語塞,江七浪說的也是實話,若是沒有他帶來大周武侯,此番道一是在劫難逃了。
“喏,他來了,你自己問他去。”江七浪把眼光一轉,看向踏空而來的蘇辰。
無非亦轉頭看向那個紫金蟒袍加身的大周武侯。
觀景道尊帶領八峰之主落下身影躬身作揖道:“道一宗全宗恭迎大周武侯駕臨道一,謝武侯對道一宗上下救命之恩。”
蘇辰趕緊上前扶起觀景道尊,說道:“師伯不必如此,太過折煞弟子。”
師伯?
八峰之主以及觀景道尊抬目詢問。
“不瞞師伯,家師觀致,授弟子道號‘曉牧’,家師臨行前曾囑咐弟子日後當要歸來道一認祖歸宗,奈何俗世纏身,今日才趕來,望師伯勿要怪罪。”蘇辰躬身行禮道。
觀景道尊聽完蘇辰這番話才明白事情始末,原來師弟三年前傳回信件交代的親傳弟子‘曉牧’就是眼前的這位大周武侯,傳言這位武侯乃是道門出生,道武同修,隻是沒想到他修的道卻是道一的道。
“哈哈,曉牧,你就是師叔信中所言的曉牧師弟?”八位峰主之中脾氣最為火爆的曉竹真人一個蹦跳出來抓住蘇辰的胳膊一個勁的猛盯。
修道不知年月,曉竹真人真實年紀恐怕不比觀致道尊低,但卻駐顏有道,看似也不比蘇辰大多少。
被曉竹真人盯著猛看,饒是蘇大武侯自認臉皮過人,也不禁有些微紅。
“曉竹。”
曉竹真人回頭看著觀景道尊的臉色,又低下頭應了一聲退後下去。
“曉牧師侄,你可知我那師弟身在何處?”觀景道尊頗為急切的問向蘇辰。
周圍數人也都急切的看向蘇辰。
“回師伯的話,師尊他三年前在丟下墨痕交與弟子後不告而別,弟子也不曾得知音訊。”蘇辰恭謹的回答道。
得到蘇辰口中的答案眾人又失望的低下眉去。
觀景道尊長歎一聲道:“二十多年了,你師父還是不願回道一嗎?”
“師伯為何這麼說?”蘇辰目光一閃抓住了觀景道尊話語中的它意。
這些年來老道隻是對蘇辰說他是道一宗的修士,卻從未帶蘇辰回過道一宗,蘇辰原本以為是老道的身體原因,現在聽觀景道尊的意思是另有隱情,這叫蘇辰如何不驚奇。
“你師父未曾和你說過嗎?”
“不曾!”
“也罷。”觀景道尊歎聲道,“既然你已經回歸宗門,這件事也瞞不了你,那我便和你說了吧,你隨我來。”
“師伯等等。”蘇辰看著觀景道尊就要轉身而走,急忙說道。
“師侄還有何事?”觀景道尊問道。
“天窮過來。”蘇辰對著天窮招手,接著道,“天窮是我在中州收下的親傳弟子,這次帶他來道一宗歸宗,請師伯賜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