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殺死他們的同時,你也正在走向死亡。”
隨著衛寒說完,四周散落的血衛屍體漸漸幹癟下去繼而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白煙籠罩在觀致道尊周圍。
觀致道尊臉色一變,一口黑血壓製不住吐了出來,麵容也漸漸蒼老,變回之前老道的模樣。
“桀桀,道尊感覺如何?”衛寒冷笑道:“誰能想到曾經叱吒風雲的觀致道尊如今變得這般蒼老模樣,可真令人惋惜。”
“其實原本十四年前你就應該死去的,可是你用全身真元壓製著本座隱流針的毒素,今日一朝釋放,又中了本座的化血散,嘖嘖,本座還真有點同情你呢”
“連自己的屬下都不放過,你可真是夠狠毒。”觀致道尊連說話都顯得有些虛弱。
衛寒搖頭道:“他們是殺手,在刺殺中身亡是他們應有的歸宿,更何況他們是死在道門千年來第一奇才的觀致道尊手中也是他們的榮幸。”
“你以為你贏定了嗎?”觀致道尊說完又吐了一口黑血。
“難道不是嗎?”衛寒反問。
“就讓本座送你最後一程吧,道門最有可能踏入聖賢領域的道尊死在本座的手裏,哈哈哈哈……那感覺一定很美好!”衛寒肆無忌憚的大笑著從那頂曇花轎子裏走了出來。
深紫色鶡冠配上一席紅黑相間的長襦這本是一套略顯正直,儒雅的官服,但是配上衛寒那張纖瘦如骨的臉和一雙如同毒蛇般狹長的眼睛整套裝扮立馬散發出陰狠毒辣的氣質來。
“道尊可有什麼遺言需要交代給那個夏家的小子?本座可以代為傳達。”衛寒雙手浮動間閃爍著一縷縷寒光。
觀致道尊沒有回答他的話,左手顫巍巍的持劍當胸豎於眉心,右手並中食二指撫於劍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隻是一種最基礎的持劍姿勢,卻不知為何帶給衛寒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仿佛下一秒自己就會身首異處一般。
摸了摸胸口的小木人衛寒稍稍定了定心,似乎隻要有這個木人在,自己便可以安全度過一切危險,因為這是中州七宗之一‘傀儡派’天下聞名的秘寶‘替身木人!’
乃是用十名大能死後的所有氣血精華配合梧桐神木煉製而成,可以代替自己承受一次超過自身承受之外的攻擊,也就是可以代替自己死一次,這可是十四年前那場反叛中自己拿命換來的秘寶,珍貴無比。
衛寒可不認為如今狀態下的觀致道尊可以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不再多想,衛寒雙眼一閃,瞬間化為一道紫光衝向高空,雙手連連擺動,一道道紫光如出海蛟龍般怒吼交錯著衝向觀致道尊。
紫龍還未靠近,僅憑著氣浪便使得 山石開裂,樹木折斷,光禿禿的山頂上就隻剩老道一人獨坐,臨危不亂。
就在紫龍就要將觀致道尊吞噬的時,老道終於睜開了眼,口吐倆字“道一!”
隻是刹那間…天暗了!方圓百裏之內似乎與世隔絕一般,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隻見一道劍光自下而上,劃開了這無盡的黑暗破出了天際,原本狂傲的紫龍在這道巨大的劍光麵前顯得如此渺小,隻是瞬間便化為無形。
無法形容這一劍的威勢,就像來自混沌中開辟天地的一劍,那麼的清晰,那麼的耀眼,但卻琢磨不到軌跡,仿佛它本來就在那裏,也仿佛……它原本就沒出現過。
天亮了,那一瞬間的黑暗就好像是打了個盹,眨了下眼睛,現在睜開眼了,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
老道還是盤坐在他的那個蒲團上,吐了倆口血,擦了擦,原本…也是這個樣子。
隻是那消失不見的道觀,以及山頂的碎石裂縫證明著,剛才的一切確實發生過。
墨黑色的血從襦服的邊角一滴滴流下,衛寒摸了摸胸口的血洞,以及碎裂成塊的木人,喃喃道:“這就是道門人宗流千年無人練成的四十九秘術之外那遁去的一絕殺,道一?”說完便倒頭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那八名壯漢轎夫立馬飛上前接過衛寒也不管平時多麼講究就這麼直接塞入曇花轎子,架起後便破空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