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不再理會夏星降,開始收拾起行李來了。
夏星降跟在他身後:“那你規劃是什麼時候收徒弟呢?”
聶千秋頓了頓,當真思考了一下,說:“等我在娛樂圈橫著走的時候吧。”
夏星降震驚:“……你想做螃蟹?”
聶千秋麵無表情:“對,不止要做螃蟹,還要做螃蟹中的霸王蟹。”
夏星降悻悻:“你現在還不夠橫嗎?”
聶千秋斜了他一眼:“也橫,但還有很多人比我橫。”
夏星降感慨:“聶老師果然胸懷星辰大海啊。”
聶千秋:“你懂就好,畢竟收徒和養娃一樣,都屬於會嚴重影響我事業的事情。”
夏星降看著他,良久,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眼裏也帶了一絲不一樣的笑意:“我知道了。”
何釣煙既無法窺測到自己輸入的那道真氣,也感受不到聶千秋的內功波動,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驚訝不已。
聶千秋並不隱瞞,道:“學過。”
何釣煙恍然:“難怪你不肯加入昆侖,原來是已有師承。”
聶千秋:“是吧,我對我師門還挺滿意的……”
他話未說完就讓何釣煙打斷了:“你要不要改投師門?說實話,你這麼好的苗子,原來的師門太耽誤你了。”
聶千秋一句話卡在喉嚨裏出不來,不解道:“不是,我說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何釣煙認真道:“我剛剛輸入一絲真氣到你的體內,你吸收了這道真氣,我卻沒有窺探到你自己的內力波動,說明你的內力太弱了,你這麼好的根骨,倘若師門靠譜,不可能練成這個樣子的……”
聶千秋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半晌道:“何掌門,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何釣煙:“什麼?”
聶千秋正要開口,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悶哼,他們轉頭一看,就見夏星降不知怎麼地,竟是猛地噴了一口鮮血出來,臉色更是白得如同紙張一般。
何釣煙大驚,連忙狂奔過去,按住他的脈搏,隨後臉色一變,道:“你在幹什麼?”
夏星降整個人搖搖欲墜,撐著一口氣吐出兩個字:“練功。”
何釣煙臉色變幻莫測,轉頭對大弟子說道:“浩天,我帶星降去療傷,你帶著大家繼續練功,不懂之處不要胡亂修煉,等我回來再說。”
麥浩天點頭應是,何釣煙便扶起夏星降,先行離開了。
何釣煙一走,除了聶千秋之外的四個明星卻不肯再練習內功了。
阮雨馨整張臉上都寫著嫌棄:“你們這是什麼內功啊,居然把人練到吐血了,我才不要再練下去呢。”
段穎珂臉上也浮現出擔憂來:“怎麼覺得練這個好危險的樣子。”
麥浩天一頭冷汗,他也不知道夏星降是發生了什麼事,隻能安撫道:“沒事的,他那是練的方法不對,你們隻要嚴格按照我們教的法門修習,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阮雨馨老毛病又犯了,嬌嗔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才不要冒險呢。”
就連一直表現得對武術很狂熱的謝鳳堂都猶豫了:“要不,我們先等等看夏先生是怎麼一回事再決定還練不練?”
孟白則是跑步的時候累垮了,恨不得能趁機趕緊回去休息。
眼見著嘉賓不肯配合,麥浩天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識地就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聶千秋。
從節目組進駐道濂溪村開始,聶千秋就有意無意幫了昆侖派好幾回,不知不覺間,麥浩天已經對他形成了依賴的心理。
聶千秋本來是無所謂地站在一旁看戲的,突然接收到麥浩天的目光——弱小、可憐又無助。
聶千秋:“……”
他假裝沒看到地把臉轉向另一邊,就見那個在跑步的時候幫忙扶起阮雨馨的昆侖派女弟子也在看他,不過她的表情信息比較難以破譯,似乎是嬌羞中帶著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