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用過之後,便在府中輕輕的溜達了一會,果然府中的侍衛都被疏散了,看來南宮烈是真的走了。
走了一圈之後,楚璃回到房間裏,站在窗前思索了許久,而後終究是坐在桌子麵前:“古春給我研磨。”
提筆,楚璃給陸桑寫了一封信,而後小心的裝在信封裏。
“扶桑,命人暗中將這封信送到京城的陸宇手中,切莫不能被南宮烈的人發現。”楚璃看向扶桑說道。
扶桑點了點頭,拿著信封,轉身出去了。
楚璃看了古春一眼,而後又開口問道:“蕭昀走了嗎?”
古春搖了搖頭:‘主子說,想要等著你醒過來,見你一麵。”楚璃看了古春一眼,古春目光微微閃躲了一下。
楚璃歎息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明日吧,明日我會出府,和他見一麵吧。”楚璃開口輕輕說道。
翌日,南宮烈依舊未曾出現在楚府外麵,聽到外麵的侍衛來報,看著古春和弗瑾兩人明顯有些失望的臉。
楚璃不由得笑了笑:“不在也好,我們就從正門出去吧。”楚璃不在意的說道,換了一身常服。
畢竟楚璃和南宮烈的事情還是很轟動的,若是合辦光明正大的出門,定然會惹來別人的注視的。
楚嘯不放心,暗中派了很多人手去保護楚璃。
除了將軍府,馬車一路前行,弗瑾子啊裏麵陪著楚璃,跑了沒多遠,便感覺到馬車減速了,古春掀開簾子。
“小姐,到了。”
楚璃下了馬車,見到的是一個平常的百姓的院子,楚璃挑了挑眉,蕭昀倒也會找地方,這麼個住所。
想來誰都不會想到,堂堂的兆國皇上會居住在此。
見到來人是古春,門口的兩個看似在說閑話的大嬸起身讓開,那兩個人看似身形臃腫,但實則卻身手矯健。
楚璃看了她們一眼,看來,蕭昀手下的能人和不少啊。
進了門之後,楚璃便看到了院子裏站了一個人,楚璃看了弗瑾和古春一眼,而後兩人便在院子裏停下了。
“進去吧。”楚璃看著蕭昀,笑了笑說道。
蕭昀點點頭,讓楚璃先進了房間,而後將門關上。
“逗留在這裏這麼久,你倒是真是放心你自己。”楚璃看向蕭昀,抿嘴說道。聽楚璃這麼說,蕭昀倒是滿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毛。
“天下之大,哪裏都一樣的。”
眼神略過蕭昀的臉,楚璃直直的看向蕭昀的胸口,那天晚上,那把匕首,就這麼直挺挺的插入到了蕭昀的胸口上。
如今已經看不出傷勢來了,想來是已經好了:“那天晚上,多謝你了。”楚璃淡淡的開口說道。
蕭昀看向楚璃,眼神收了那些玩笑:“璃兒,你要跟我走嗎。”
很是突兀的一句話,讓楚璃的呼吸一窒,誰都覺得她和南宮烈不可能了嗎,是啊,是真的不可能了。
嘴角閃過一絲的蒼白,楚璃抬眼看向蕭昀,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來:“你說你身為兆國的皇上,為何還是行事這般魯莽,真是替你的子民們擔憂呢。”
楚璃打趣的說道,這個話題,她不想再談論,卻不想蕭昀卻依舊是不依不撓:“璃兒,你要跟我走馬?”
他又問了一遍。
楚璃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而後慢慢的消失,她抬眼看向蕭昀:“蕭昀,這個問題,其實你心裏應該是有答案的。”
果然這話說完,蕭昀的臉色就僵硬了一下,他心裏何嚐不知道,楚璃的性子,即便是和南宮烈和離了,也不會和自己在一起。
他不過是想要再給自己一次機會罷了。
卻不想,這次依舊是空。
“蕭昀,我與你之間,最多隻能是朋友,多了便是萬劫不複。”楚璃看向蕭昀,收起笑容,聲音淡淡的說道。
蕭昀的目光看向楚璃的眼睛,他沒有找到半分的玩笑話。
“好。”蕭昀點點頭:“你的傷口……我有一種藥,一會交於古春,抹上之後,不會留下傷疤。”
楚璃動了動唇,剛想說什麼,卻聽蕭昀又急聲說道:“不要拒絕我,璃兒。”他的聲音裏帶著些急迫。
“好,如此,便謝謝你了。”楚璃轉身,看向窗外,眼神閃過淡淡的憂傷,蕭昀,我何嚐不知道你的心。
隻是,人這一輩子隻有一顆心,深愛的人,也隻能有一個,縱然他傷我千千萬萬遍,但這顆心裏麵,至死裝的都是他的影子。
“如今見了一麵,你便不要在楚國逗留了,寒王的喪失剛剛辦完,京城裏難保不會有他的殘留的勢力,你若是暴露了行蹤,定然要遭受一番驚擾了。”
楚璃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