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倒是聽到了外麵悉悉索索有人說話走動的聲音,楚璃剛想敲敲門,卻又突然停住了。
回身找了找自己的匕首,果然就被放在了枕頭底下,楚璃納悶,原本經過上次的那次醉酒被小混混搶劫的事情之後,她便再也不敢不帶匕首了。
但是這回,若是被人劫到了這裏來,對方為何還要給她留下武器,來不及想那麼多,楚璃自顧將匕首不動聲色的藏在了袖子裏,而後敲了敲那麵牆。
一開始沒有人理會,楚璃不放棄,繼續敲敲,果然,不一會就有人聽到了聲響,一陣悉悉索索的說話的聲音之後,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再任憑楚璃怎麼敲,都沒有人回應了,楚璃不禁有些泄氣的轉身回到床上坐下,如今,自己被困在這個地方,想逃也逃不出去。
不過,若是來人能夠將自己從南宮烈的身邊帶走,那麼也說明那人的武功和勢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楚璃不由得想到了那個自己遇到的陌生男子,正想著,突然聽到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楚璃一愣,站起來,屏息將手中的匕首握住,而後放到背後,看著那麵牆。
果然,外麵不知道怎麼搗鼓了一下,那麵牆便緩緩的向一邊慢慢的打開,楚璃屏息,等著那麵牆打開到一半的時候。
她突然運力,將手中的匕首朝著對方的心髒狠狠地刺去,卻在手中的匕首離著對方的衣服隻差一寸的時候,手腕生生的被人握住了。
“璃兒,若不是了解你的性子,定然躲不過你這一擊。”頭頂上傳來南宮烈戲謔的聲音,這道是讓楚璃瞬間放鬆下來了。
南宮烈的手腕也送了力道,卻不想楚璃卻眼神一個犀利,猛然一個轉身,反手就又重新攻上南宮烈的左邊。
南宮烈一愣,瞬間便側身躲過去,左手抬手攬住楚璃的腰,右手順勢將楚璃的雙手反剪放在身後。
不過是一瞬間,楚璃便被南宮烈製服的一動不動你的,南宮烈俯下身,笑意盈盈的看向楚璃。
“看來你還需要練幾年啊。”聲音帶著戲謔,楚璃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她就算是再修煉十年都未必是南宮烈的對手。
“放我起來。”楚璃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人晚上把自己抓到這裏來,讓她誤以為自己被劫匪綁架了,提心吊膽了一個早上,還有臉說。
南宮烈聽了,低低的笑了幾聲,而後俯下身,在楚璃的嘴唇上輕輕的印下了一個吻:“這當做是方才的補償了。”而後便將楚璃拉了起來。
“這是哪裏?”楚璃起來了之後,第一句話便這麼問道。
南宮烈伸手指了指外麵:“河上。”
楚璃一愣,果然自己猜的沒錯,南宮烈見她神色微怔,不由得好笑,過來呼嚕了幾下她的頭發,將楚璃拉到凳子前麵坐下。
“早上起來,連頭發也不梳啊。”說著,便很順手的拿起桌子上的梳來,楚璃的頭發雖然長,但因著保養的好,所以幾乎不打結。
縱然是亂哄哄的一頭,但是梳幾下就順了。
南宮烈拿過楚璃手中的簪子,在她的後腦勺簡單的轉了幾下,一個簡單的發髻便挽出來了,楚璃看著鏡子中的南宮烈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看癡了。
“你……你如何學的這般熟練。”楚璃有些微楞,他自小便是皇子,過得因該是前擁後戴的生活,如何這女子的發髻,他綰的是這般的熟練。
“小時候,替母妃挽過。”南宮烈淡笑著說道,眼神卻不可察覺的透露出淡淡的傷感,楚璃知道母妃一直是南宮烈心頭的一塊痛楚。
急忙轉移了話題:“為什麼突然要半夜離開。還要走水路?”楚璃有些納悶,他們帶著那麼多的禮物和人,若是走水路,定然又要重新麻煩折騰一番,如今為何突然換了路線。
楚璃問的時候,外麵已經有人端來了洗漱的水,楚璃就著水洗了把臉,南宮烈順手遞過毛巾來。
被他不經意間的動作深深的觸動了一下,楚璃突然就覺得,這樣的生活,倒像是尋常人家的百姓了。
沒有什麼所謂的王爺和王妃,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尊貴輩分,有的隻是夫妻之間舉案齊眉的平靜的甜蜜。
“我幫你畫眉。”見她擦好了臉,南宮烈笑意盈盈的說道。
楚璃一愣,而後點點頭同意,南宮烈這樣,著實有些反常,南宮烈將楚璃轉了個圈,轉到了自己的麵前,手中那些眉筆便在楚璃眉上輕輕的瞄了幾下。
“璃兒的眉毛原本就濃密細長,畫了眉毛倒是多此一舉了。”南宮烈笑著說道,縱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還是細心的將兩麵的眉毛都畫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