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別鬧,我跟你說件正經事。”楚璃推開南宮烈,笑眯眯的說道。
南宮烈本來還有些煩躁的心情,在見到了兩個寶寶那麼安靜的睡容和楚璃這俏皮的笑容之後,也消散了不少。
“什麼才算正經事?”南宮烈甚是有耐心的問道。俯身就要繼續逗弄她,卻被楚璃推開。
“醫爺爺今天把寶寶的名字起好了。”
聽到楚璃提起老醫正,南宮烈這才回想起來,自己有好幾日都未曾見過他了,嗯……準確的說,是從把給小世子起名字的任務交給了他之後,便再未見過他。
“他這幾日不見人影,就是為了起名字?”南宮烈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那老醫正別人不了解,他可是自小就跟在他身邊的。
那個老頭,除了對藥材有著超乎常人的興趣,會為了研製藥材將自己關閉在房間裏一連好幾天不見人影之外。
其他的任何事情都甭想禁錮的了他。
“叫什麼名字?”南宮烈淡淡的問道。
“醫爺爺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南宮睿舒’,是承了睿宸的一個睿字。”楚璃笑眯眯的說道。
“南宮睿舒。”南宮烈嘴心裏麵默默的念叨了一下,又將自己起的南宮琴語和這個名字對比了一下。
最終發現還是自己的好聽一點,這才甚是不屑的說道:“恩,還可以吧。”
見他態度冷淡,絲毫沒有半分的喜悅,楚璃不由得有些不滿:“什麼還可以,舒,是指的月亮,醫爺爺是希望我們家的小睿舒,永遠像月光一樣,空靈,幹淨。”
“恩。”南宮烈點頭,他自然知道老醫正什麼意思,那老頭原本最不喜歡這些朝廷上的政黨紛爭,素來喜愛逍遙自由的生活。
但生生的被自己禁錮住了腳步,甘願留在自己的身邊。
“恩,我們的兒子,叫睿舒,空靈,幹淨。我們的女兒叫琴語,素雅,嫻靜。”南宮烈擁著楚璃,語氣裏甚是滿足。
夜府一夜之間滅亡,隻有最初的那幾日,京城裏人心惶惶的,但是過了那幾日之後,眾人便安心了,各自依舊過著各自的生活。
商販們依舊是每天早起出去開張擺攤,百姓們也依舊是早出晚歸,管理著自己的田地,就連那些和夜朗風共事這麼多年的朝中大臣們。
也不過就當時有幾分震驚,過後,便每個人依舊是早上上朝秉奏,下朝回府含飴弄孫,妻妾環繞。
所以,一個百年大族的消亡,京城的生活沒有半分的變化。除了那城中的草木從泛著微微的綠意變得乍眼看去,已經綠意黯然。
在王府中閉門不出的修養了半個多月之後,楚璃隻覺得自己周身都快要發黴了。最近京城裏一片太平。
安靜的卻讓人越發的不能夠安心。
“王府外麵,是什麼樣子了。”站在窗前,楚璃的肩上依舊披著厚重的大氅。因著當時懷孕,身上又受了劍傷。
所以生產完之後,她的身子越發的不抗凍了起來,這般溫暖的天氣,也需要披著大大的披肩來保暖。
“璃兒想要出去看看嘛?”南宮烈用半個臂彎輕輕的攬著她,聲音低沉,仿佛帶著春風般的溫暖,輕輕的一點一點的騷弄著她的心。
“想要。”楚璃輕聲說道:“好久都沒有出去看看看了。想要看看這京城是否還和當初一樣。”
她的聲音縱然是輕輕的,仿佛可以柔化所有的寒冰,但卻撫平不了她心裏那種隱隱躁動的不安。
最然南宮烈並未和自己說明白,但她知道,那天晚上的圍剿,縱然計劃再周全,但終究是讓夜朗風逃了。
那是一個多麼陰險狡詐的人,可以眨都不眨的揮手之間就讓一個有著上百條人命的尚書府一夜之間變成空府。
他既然逃了,那就代表著,他還未放棄。
隻要夜朗風還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她和南宮烈就一日不能夠放下心來。
“好,尋個日子,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南宮烈知道這幾日定然是把她憋急了,便鬆口答應。
其實他又何嚐不知道楚璃早就悶不住了,但那夜朗風如今依舊是逍遙法外,他怎敢再一次拿她的性命做引子。
想著,他的胳膊不由得收緊,楚璃眉頭一皺,繼而淡笑:“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天氣甚好,不如我們就今日出去吧。”
看了一眼外麵的天氣,正陽當頭,萬裏晴空,淡藍色的天空隨意的點綴著幾絲白雲,那悠閑的姿態,煞是讓人羨慕。
“好,那我去準備一下,今日我們遊湖如何?”南宮烈心情甚好的的說道。楚璃點點頭,看著他出去。
轉身回去吩咐奶娘照顧好睿舒和琴語,披上了件披風,帶了個小丫鬟便去找南宮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