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隻有找到君問,才能知道該怎麼辦。

徐隱也把書凝的發現和行動告訴了林子初和林香遠,但是他們對於那位婦產科醫生到底知道些什麼抱持懷疑態度。

趙益清也一樣,但是書凝堅持,不願意放過任何的線索。

趙益芳的案子已經提交法庭,再過一個月就要開庭正式審理,他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正麵交鋒01

趙益清一手抱著晴晨,一手扶著書凝,朝婦產科走去。

他們兩人小聲嘀咕著什麼,朝辦公室走去,可是又一次的,跟費凡打了個照麵。

仿佛一點都不意外的看到他們出現在這裏,費凡的表情是一種標準的自得,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優越。

“真沒想到你們居然可以查到這裏。”費凡主動打開了話題,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因為這並不是門診區,並沒有多少人,費凡壓根沒有一點掩飾。

何況,現在掩飾,也沒什麼意思,晚了。

他們雖然互不揭穿,但早也互相心知肚明。

“並不是隻有你可以隻手遮天。”趙益清冷冷地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做了什麼,遲早會得到報應。”

“哦?是嗎?”費凡這次並沒有帶上那張輕浮的虛偽麵具,而是顯露了他的本性,冷漠、尖銳、不屑一顧,“觸犯法律的事做的人多了,但得到懲罰的有幾個?而不觸犯法律觸犯道德的事,做的人更多了,是不是因為沒有法律的製裁,就可以隨心所欲?”他的眼裏,是一種深刻的恨意。

曆書凝一直沒有開口,趙益清在看到費凡朝他們走來的時候就已經擋在了她的麵前,並把晴晨遞給了她,她於是就著看著,看著費凡眼裏赤摞裸的挑釁和恨。

這個男人,其實,不過是被魔鬼占據了心。但,會產生這樣的魔鬼,是因為有愛吧。

那個叫做許微微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樣的顛倒風華,可以讓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為了她不顧一切的瘋狂?

莫名的,想起了益清說過的關於益芳年少時的那段戀情,書凝心裏有著隱隱的疼痛。感情總是最讓人不懂的東西,時而甜美如蜜糖,時而狠毒如陷阱。就在剛才,聽到子初說出方淨最近所經曆的一切,還有她對她的愧疚,書凝發現自己已經根本不在意了。

隻要活著,隻要平安,還有什麼好介意的呢?

在經曆了種種,書凝的心已經回歸了平靜。可是,費凡沒有。他仍然活在仇恨裏。那麼,是不是那個他所愛的人、讓他可以平靜的人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他才會變成猛獸?

正麵交鋒02

不等趙益清跟費凡正麵PK,話脫口而出,“費先生,許微微……她……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趙益清驚訝的看了書凝一眼,而費凡的眼神已經變了。

如果說剛才是明顯的恨,現在就是赤摞裸的憎惡,費凡看向書凝的目光,幾乎是想把她一口咬碎,書凝幾乎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可是就在趙益清如臨大敵,曆書凝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費凡的眼神突然變了,再次回複原來的輕佻,仿佛剛才的陰狠完全不存在似的,費凡眯起眼上下打量起曆書凝,“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如果她還活著,或者她留在你身邊,你不會是現在這個喪心病狂的樣子。”曆書凝穩了穩心神,大膽的開口,到了這時候,她已經豁出去了,害怕什麼的反而被拋到了腦後,她想知道這個人真正的想法,也許,會找到什麼線索,既然費凡比他們先一步去找那位醫生,想當然那位醫生不可能給他們任何答案,既然如此,那就讓費凡自己交代,不是很好嗎?

“猜得不錯,我記得你學的是商務英語,現在修習的是財會,我怎麼覺得你似乎像是學習心理學的?”費凡貌似恭維,實則冷笑。

“那不是什麼心理學,那不過是人性。”趙益清忍不住了,狠狠瞪了費凡一眼,惡狠狠的開口,“隻有你這種披著人皮的野獸才會連這個都想不明白。”

“我是野獸嗎?”費凡冷笑,“怎麼?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別人被你們傷害就是天經地義?你們見過微微嗎?你們知不知道她……她……”想起許微微,費凡的表情再次扭曲。

但這一次,他沒有讓任何人感覺到害怕。

就連趙益清,也沒有反駁他的話,隻是歎了口氣。

“費凡,也許微微後來的人生過得很不好,我不否認我大哥錯的離譜。可是,如果不是我大哥,你不會遇到她,不是嗎?”趙益清說。

正麵交鋒03

“可是如果不是你大哥,微微她就不會死!”費凡的眼睛通紅,“趙益芳一手造成了微微的悲劇,他讓我痛不欲生,我也要讓他生不如死!你們不用費心尋找君問了,別說你們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她也不會幫你們的,死了那條心吧!”費凡說完,再也不想麵對他們,直接想走人。

“你這麼恨益芳,我看並不是因為微微死了,而是因為她到死愛著的人都是益芳哥,到死都沒有怪過益芳哥,所以你妒忌,你恨,你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你現在的報仇根本就不是為了許微微的心願,而是為了你的嫉恨!”書凝攔住了費凡的去路,“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會害怕的,你敢否認嗎?還有,你說我們是野獸,因為益芳對微微犯下的錯誤,那麼你呢?你對君問呢?犯下的何嚐不是同樣的錯誤?還是說,你覺得要報複野獸,自己也改變成野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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