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際遇都是這樣無常,她也沒有資格去說別人。

“我和阿琳的事你不要管,現在我送你回家,你懷了身孕不呆在家裏讓別人來照顧像什麼話?”深深的看了書凝一眼,趙益芳轉移了話題。

“不,我不要回去!你也不要告訴爸媽我懷了孩子。”可是,他沒想到,曆書凝會那麼激烈的反對。

“為什麼?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別孩子氣!”益芳也有些動怒了,“你在耍什麼脾氣?”他一向覺得曆書凝懂事,可是今天,他覺得自己太失望了。

“我不是在耍脾氣,我隻是想自己來管自己的事,你不要我管你和琳姐的事,好,我不管,那我和益清的事大哥你能不能也不要先這麼霸道的插手?等我們自己先解決完了再說可不可以?什麼我在別人家呆著像什麼話,你這說的才是什麼話,我不能有朋友嗎?我不能有自己的選擇嗎?大哥,不要當我是個傀儡,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的婚姻也有我們自己的狀況,我想自己處理,大哥,你明白嗎?”曆書凝也覺得失望透頂,有些事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想聽到家裏人在她麵前粉飾太平,她不希望自己的婚姻一次次受到命運的擺布,僅此而已,也是強求嗎?

兩人的目光交彙,同樣的失望,同樣的滄桑。

趙益芳終於不再堅持,看看路況,及時轉移方向,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了車,問曆書凝道,“你和益清,到底怎麼了?”

隻是,不等曆書凝開口說什麼,徐隱的車已經跟了上來,在他們身後停下,和林如同旋風一般下了車,衝到趙益芳的車前,就這麼站著、看著,但一句話也不說。

曆書凝歎了口氣,對照益芳說,“讓我下車吧,益清明天回來,我們的問題會自己處理,你還是先和琳姐談談再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凡結了婚的女人,總是把家庭看的重於其他。”說完這句話,曆書凝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趙益芳沒有阻攔,雖然他並不讚同曆書凝的話,但也知道今天不是什麼談話的機會,隻是誰都沒想到的是,何琳走到曆書凝身前,一個耳光狠狠地打了過去。

是是非非01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

曆書凝更是滿心疑惑,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了何琳,捂著左半邊臉,因為過於吃驚反而沒感覺到那火辣辣的疼痛。

△思△兔△在△線△閱△讀△

徐隱和趙益芳幾乎是同時下車,徐隱更快一步護住曆書凝,趙益芳本想過去看看書凝的狀況,可是何琳張牙舞爪的模樣讓他暫時放棄了那個念頭,一把揪住何琳,把她從曆書凝身邊扯開,“你發什麼瘋?有什麼火衝我來,走,回去我們慢慢說,別在外人麵前丟人現眼,你不是一向最要強的嗎?”趙益芳並沒有對何琳發火,隻是不讓她亂來。

趙益芳是個冷靜的男人,這次的行為已經反常,算是不冷靜到了極點。但盡管如此,麵對抓狂的妻子,他並沒有半點失控。

雖然他早已有了決斷,也並不喜歡看她出手傷人,但更不喜歡大庭廣眾之下撒潑無狀。

“你沒事吧?”徐隱低頭看向懷裏的書凝,有些心疼那毫不留情的力道。曆書凝白皙的臉上已經留下了五道指印,可見何琳下手之狠。

曆書凝搖了搖頭,她猝不及防,結結實實挨了一掌,左邊臉火辣辣的痛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是,她的眼神告訴徐隱,她迷茫的一塌糊塗。

“我們先走吧,回頭再問問益芳怎麼回事,我得先帶你去看醫生,他們夫妻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走吧。”眼看趙益芳被何琳纏住,暫時分身乏術,徐隱便趁機帶曆書凝離開。

坦白地說,這種莫名其妙的插曲會讓他短命,他可實在不希望這種事接二連三的發生。

趙益芳將掙紮不休的何琳摁在懷裏,目光朝書凝和徐隱看來,書凝看不懂那略帶著悲哀的複雜目光,而徐隱卻在老友的目光中看到一點羨慕和渴望。

他低頭,暗中一歎,打量著懷裏的曆書凝,想起高中時代趙益芳的初戀,也是一個如此純淨的小女孩,不由得一陣唏噓。

遞過去一個眼神讓趙益芳放心,徐隱半抱著曆書凝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當初,是益芳自己放棄了那種不站在對等的天平上的愛戀,所以今天,他也沒有資格去渴望。而且,他懷裏的這個女子,趙益芳更沒有資格渴望。

是是非非02

隻是,想到這些,他心裏驀地一陣滯澀,為什麼他看得懂益芳的心事?

是因為太了解,還是……因為他……也有了同樣的渴望?

徐隱一驚,震了震。

“老徐,你怎麼啦?”雖然臉部痛得要命,但曆書凝依然敏[gǎn]的發現了徐隱的變化。

“沒什麼,我們走吧。”徐隱回過神,將曆書凝送進車裏,然後迅速駕車離開。

目送兩人的車子離開,趙益芳在心中徐徐歎出一口氣,今天的他,實在太衝動了。

“阿琳,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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