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在化解了那段恩怨之後,卻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將林香遠送到家,下車前,他問,“真的要去旅行?和一個陌生人?”

曆書凝笑笑,“不,是和朋友。放心,我隻是去放鬆一下,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林香遠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彼此之間已經不需要更多的話語,已經能理解。

“保重。”

“保重。”

心碎時分01

當心情快樂的時候時間總是特別的快,一大早收拾的神清氣爽,曆書凝早早的收拾好了屋子、行李,看看時間,徐隱差不多也快來了,於是她提著行李箱打算下樓去小區門口。

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不出意外是趙益清。

其實分開這幾天趙益清每天都有打電話回來,基本上都在中午左右,她大概睡醒,他剛剛起床,從沒有間斷。

雖然心裏依然很氣他,可哪個女人不心軟呢?更何況折騰了這麼些日子該看開的也看開了,心裏的疙瘩漸漸散去,倒也開始有了幾分想念。

開始想起他的好,想念他的聲音,想念那些溫存。

所以當曆書凝聽到大洋彼岸傳來的聲音時,心情是歡快的。

“原來還記得我出發的日子啊,沒良心的。”話雖這麼說,語氣倒沒幾分真的責怪。

“怎麼可能忘記。老婆,抱歉不能陪你一起去,玩得開心點,別給我省錢,知道不?”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深情款款,頗有幾分花花公子的架勢。

而女人從來對這樣柔情的男人沒轍,曆書凝於是笑了起來,“你以為舍得給我花錢我就原諒你啊!”

“哪裏的話,這隻是我的誠意而已,老婆,別生我的氣,等我回來以後再慢慢給你賠罪好不好?”兩人這樣的對話倒像是蜜裏調油相互調♪戲的小情人了。

“你說的?那可別怪以後我獅子大開口啊。”書凝玩笑的接了一句,“好了不多說了,老徐過來接我,我要下樓了,拜拜。”

“嗯,路上小心,老徐是我哥們,可以當自己人使,不過我可警告你,保持安全距離!”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和除我以外的女人保持安全距離嘍。”曆書凝玩笑得回了一句,沒等趙益清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在一年的共同生活,也許在趙家的洗腦下,她莫名的開始有點相信這個男人。

其實,趙益清何必要騙她呢?

他有的是本事冷凍著她,不讓人知道她的存在,自己在外麵繼續過彩旗飄飄、左擁右抱的日子。

但他現在對她很好很溫柔,雖然她了解之前的他,一個花花公子,可是一個人是不是真心,總能感覺得到。

曆書凝不相信一個人能分兩顆心。如果趙益清對她是認真的,他在外麵就算逢場作戲、難免應酬,也會為她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除非,那份所謂的認真一直都是自己的錯覺。

心碎時分02

可是到底要演技有多好才能連生活都如演戲,天天麵對麵還看不出來。

嘛,如果是因為身在此山中,不是真麵目,那她也沒話好講了,隻能認命。

趙益清的電話為曆書凝的快樂情緒錦上添花,以至於她一路笑著到達機場,在一路笑著到了海南,這都讓徐隱側目。

明明前幾次看到這個女孩子,大多都是苦大仇深的樣子,怎麼一夕之間變化如此之大?果然女人心海底針麼?

不過作為一個紳士,去刺探小女孩這種心事的事兒徐隱是不會做的。

他之所以會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一直保持微笑心情愉悅的知性女子,在飛機到達海南,坐上去往酒店的出租時,臉色變得灰白,連嘴唇都在顫唞。

在酒店門口下車的時候,徐隱下車拿了行李,可曆書凝還呆坐在車上不動,連酒店門童打開車門的手都有點放在門上有點尷尬,但又不好催促客人盡快下車。

“書凝,下車了,發什麼愣?”將行李放在一邊,徐隱走過去拉了一把曆書凝的胳膊,心知不對,裏書凝的臉色有種死灰般的絕望慘然,聽到他的聲音,她好像在一瞬間恢複了知覺,下了車,可神色依然木木的。

“不舒服?是不是暈車了?先上去休息一下吧。”幸而在後來兩人商量過後、在方淨的幫助下,兩人選擇了半自助的旅遊方式,這會兒不需要跟著大部隊集體行動,這讓徐隱鬆了口氣。

曆書凝木然的點點頭,行李已經被門童幫忙提了進去,她歎了口氣,跟上徐隱的腳步。

“抱歉老徐,我想先回房間休息一下,有點累,我們……”說著曆書凝看了看腕表,“一點半再去吃飯行嗎?”

這會兒已經十二點多了。

徐隱並不餓,雖然沒有暈機之類的症狀(對他們這類空中飛人來說氣流之類的是浮雲,早習慣了),但飛行也不是什麼特別舒服的事,飛機上的東西不好吃,但也讓人不至於一下飛機就覺得肚子餓。

於是點了點頭,辦完了入住手續便和裏書凝一起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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