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能上路?”

“老周說我技術沒問題,但進市區還得練練。”

“看來是心理素質不過關,明天就休息一天,回家前繼續練,讓老周帶你上市區繞圈。”一邊下達指示一邊上樓,趙益清是真的累了,走到樓上打了個哈欠,“午安。”說完他就關上了房門。

書凝搖搖頭,有些困惑。

對趙益清這個人,她一直都看不透。

今天阿姨會過來打掃,書凝也懶得勞動自己,將碗筷扔進廚房,擦淨桌子,她就抱著個抱枕舒服的躺到沙發上假寐。

雖然今天起得晚,可這一周過得實在太累,她也沒什麼精神看書看電視,隻想靜靜地呆著不動。

隻是,雖然身體不想動,腦子卻不想停。

睡不著,她又開始琢磨趙益清這個人。

他們相處的極少。第一次看到趙益清的時候,父親已經做完第二次手術,病懨懨的讓她揪心,為老父的病,為接下來的生計,茫然不知所措時,趙祥東一家出現在她麵前,帶來了一個戲劇性的轉變。

那一次,她一門心思在老爸身上,隻記得那是一個長身玉立的斯文青年。

後來被湊成堆,她也沒心情管他樂意不樂意。剛和相戀三年的男友分手,老爸已時日無多想看她成家,在趙家夫婦的一拍即合下他們領證拍照,她都不記得當時他的表情。

再後來的婚禮,兩人之間極為不愉快的交涉、冷戰,在這過程中,她也沒多去觀察了解過趙益清這個人,不過把他當成普通的高幹子弟,任性高傲。

我心所求02

隻是就算冷戰,就算不愉快,兩人也默契的人前非常配合。

到搬來前那一晚,雖然狠狠吵了一架,但隨後趙益清的態度變得溫和許多,幾乎讓她受寵若驚。雖然此君依然嘴不饒人,依然高高在上,但偶爾也會說一句人話,給予一點溫情,恰恰這點人話和溫情句句到她心坎,讓她感動得不行。

比如剛才。

有些東西在改變,書凝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

雖然說不清到底是什麼,但她卻有幾分害怕。

要同一屋簷下生活,雖然早有認知互不幹涉,但總免不了涉入彼此的隱私生活,不免會踩入禁地。趙益清太敏銳,越和他接觸,她越如白紙一般一覽無遺,被他看透。而她太孤獨,太容易被迷惑……

曆書凝突然一驚扔下抱枕跳了起來,抬頭看著二樓,心跳不穩。

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

不不不,不可能的!書凝搖了搖頭,吐了口氣坐了下來,她隻是太寂寞了,而趙益清又看透了她,適時的給予了她一點提醒一點關懷。他受父母之托照顧她,有些可憐她而已,對她前不久還是厭惡,斷不可能現在開始喜歡。

所以,她也不能因為幾句話而亂了心神。

趙益清說過,不要喜歡他。

重重的提醒自己一遍,曆書凝忍不住苦笑,她怎麼就這麼學不到教訓。她現在這樣的身份哪有什麼資格想太多?前車之鑒鮮血淋漓,猶在眼前,怎能這麼快就忘了教訓!

想起初戀的傷,書凝心口一滯,隨即不再去想。

不該想的,她不該留戀。

比如初戀,比如往事。

她心所求,不過安寧度日,穩步上升,以求他日過得問心無愧。

趙益清醒來已是傍晚,愜意的生了個懶腰,感覺勁頭又回到身上,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扯下睡衣進了浴室,當熱水衝過身體,他終於徹底清醒。

不早了!

這個念頭進入腦海,趙益清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隻是等他換完衣服下樓,卻發現曆書凝抱著抱枕睡在沙發上,還沒醒過來。

趙益清凝起了眉頭。

這麼睡容易著涼,雖然現在是夏天。

雖然吵醒美人休息有違他的紳士風度,可瞥了一眼牆上的鍾,趙益清還是毫不客氣的把曆書凝搖醒。

我心所求03

“喂,起來了!你豬啊,太陽曬屁股了還在睡!”@_@不出口損人對他來說太難了!

更正,是不損曆書凝對他來說太難了。

曆書凝迷迷糊糊的醒來,腦子還有點糊塗,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搖得她暈頭轉向,想也不想就一巴掌裹了上去。

很好,一個不用心,一個未留意,於是趙益清生平第一次被人刮了耳刮子,導致一直回到省委大院的時候還臭著一張臉,害得曆書凝一句話都不敢說,一路上小心翼翼賠笑臉,大氣沒敢出一口。

所以,當然更關注不到路上的風景了。

當然,就算關注了,以曆書凝的路癡程度,怕也是認不出來。

所以這會站在趙家院門口,曆書凝隻能一臉癡呆,外加鬱悶。

“你怎麼沒跟我說回家吃飯?”兩手空空上長輩家來混飯吃,她怎麼好意思。她不就是無意中拍了他一巴掌麼,有必要這麼生氣!

小氣鬼一個!

“你沒問我。”趙益清答得四平八穩,撇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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