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寧景他們驅車離開不久後,一輛十分常見的福特警車堵上了倉庫,從車上下來四名身穿警服的家夥。
為首之人一手警官證一手警槍,指著正在倉庫忙碌的三合幫眾人喊道:“緝私警察辦案,不要做無謂的頑抗,把雙手舉過頭頂,靠牆站好。”
按道理,芝加哥所有的緝私警,都已經分了販賣私酒的利潤,是不會為難他們的。
姓張的運輸隊組長換上一張笑臉,用蹩腳的英語解釋道:“長官,您是新來的吧,我和你們緝私局的長官可是老熟人,大家……”
還沒等他說完,“砰”的一聲槍響了,子彈打在他腳前麵的地麵上。
那名警官滿臉嚴肅的喊道:“我不想聽你們的廢話,雙手舉過頭頂,靠牆站好了。”
麵對四個毫不講理的緝私警察,在場的人都有些動搖。
從骨子裏,他們是怕警察的。
並且芝加哥的警察與他們這些黑幫非常有默契,平常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即便黑幫在大街上公然槍戰,警察也隻會在他們槍戰之後出場收屍。
真正麵對拿槍指著他們的警察,還真是屈指可數的次數,眾人也沒什麼應對經驗。
“弟兄們,聽警察的,別妄動。”姓張的小組長咬咬牙,衝著手下吩咐道,自己也老實的舉起雙手表示服軟。
如果和警方發生衝突,不管最終怎麼樣,他可能都落不了好。
他認為這幾個緝私警察,可能是從別的地方剛調過來的,還不知道規矩,所以魯莽之下做了這樣的事情。
即便這批貨被他們收繳去,人也被他們抓去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等幫主那邊跟警署溝通,想必他們又能大搖大擺出來。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都是這樣處理的。
其他人一聽有人願意擔責任,也就老老實實的按照人家說的做,十三個人靠著牆站成了一排,雙手舉過頭頂等著緝私警的安排。
而四名警察當中,站在最後的那名不起眼的警察,嘿嘿嘿的笑了。
他手裏提著兩把小型衝鋒槍,一步一步從陰影中走到了燈光下。
張寧景手下帶隊的小組長,聽到這笑聲都有些心慌,下意識的向後瞟了一眼,隨後驚恐的喊道:“是疤麵煞星!”
他認出了東尼臉上的那三道疤痕。
其他人聽了這個令人膽寒的外號,下意識的回身一看,卻看到了讓他們魂不附體的一幕。
東尼一手一把衝鋒槍,開槍瘋狂的掃射。
這是一場屠殺,一場毫無反抗的屠殺。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鮮血的味道,十三人當場斃命,血液的塗鴉染紅了整堵牆麵。
製造了這個令人嘔吐場景的東尼蒙塔納,就像個變態一樣笑聲更猖狂了。
他喜歡血腥,喜歡這個。
他覺得這個戰績,絕對值得大書特書。敵人聽了他的名字,恐怕要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了。
一旁的索沙看到好兄弟那扭曲的麵龐,心中不免的有些擔憂。可是他似乎並不能阻止什麼,連續一個月接連的殺戮,東尼已經聽不進去他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