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城南,距離弗蘭克家兩英裏的一條街上,有家弗蘭克出資開設的餐廳。
上午,餐廳裏一個客人都沒有,有的隻是弗蘭克帶來的幾個手下,和東尼蒙塔納的幾個手下。
這些人將門窗守護的嚴嚴實實的,每時每刻都注意著街道上的情況。
餐廳窗戶的玻璃很大,而且很明亮,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地板上。
弗蘭克坐在他常坐的那張桌子旁,手上的餐刀切割著盤子裏的香腸,卻與精致的盤子發生摩擦,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坐在他對麵的東尼,沒有去動擺在他麵前的早餐,而是叼著一根點燃的雪茄吞雲吐霧。
東尼望著麵前完好無損的弗蘭克,心中正在納悶。
為什麼這家夥還沒死?
以他對於三合幫周朗的了解,那是一個呲牙必報,火氣十足的年輕人。
手底下的中層骨幹死了兩個,普通幫眾死傷七八個,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是不能忍的。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昨天晚上就應該帶人大肆複仇,恨不得一下就把弗蘭克幹掉。
在他的設想當中,弗蘭克通過警局的線報,得知手下與三合幫發生了這樣的衝突,肯定會嚴加戒備,小心三合幫的突襲。
而三合幫的人懷著複仇之心,實施了斬首行動,與早有防備的弗蘭克發生了劇烈的交戰。
無論是誰勝誰敗,還是打個平手,都是東尼願意見到的。
借著這股東風,他必定可以一飛衝天,成為芝加哥最有權勢的男人。
隻是弗蘭克現在依舊安然無恙的,坐在他對麵吃早餐。那就說明了設想破滅了,這讓他不免的有些失望,也沒有胃口來享用這頓早餐。
弗蘭克將最後一截香腸消滅掉,飲用了半杯牛奶,用餐巾擦了擦嘴巴,這才麵帶嚴肅的問:“昨天三合幫的人是你殺的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篤定,似乎是認定了是東尼幹的。
東尼聽出了他的不快,也沒有在意,輕輕的吐吐出一口煙霧,滿不在乎的說:“是我做的,誰讓他們將酒水賣到了我的地盤呢!”
“是嗎,我怎麼聽說根本沒有這回事兒呢!”弗蘭克凝神質問道。
其實他們兩個心裏都清楚,這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想要發動戰爭了,隨便製造的。甚至連製造都懶得製造,直接編一個。
但是弗蘭克並不希望輕啟戰端,他覺得現在就已經足夠了。他每個月掙的錢,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
即便大手大腳的花錢,他這輩子也花不完。犯不著為那些多得無益的錢財,和另一個實力強大的幫派開戰。
那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是要死人的。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弗蘭克不願意冒險,他隻想安安穩穩的,維持現有的現狀。
東尼還沒有現在就撕破臉的想法,麵對弗蘭克的質問,他退了一步,為自己辯解:
“弗蘭克,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們?我告訴你,他們的確把酒賣到了我的地盤,我那隻是給他們一個回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