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段(1 / 3)

房舍卻是均已客滿。

高高的治玉台上,廖秀媛正和一個細眉鳳目笑的溫煦的女子推杯換盞。

其他應試之人轉到此處,本想登高台一覽美景,卻在看到守在入口處的仆役身後懸有陸家族徽的馬車後又紛紛默然退去,臨走時看著高台上影影綽綽的影子,神情間竟甚是惶恐和恭謹。

一品治玉貴家陸家,對所有應試女子而言,無疑等同於一個高高在上的神話。

人們不禁紛紛猜測,不知此時高台之上,是陸家哪位小姐?也不知何人有幸可以和陸家人同坐一席?!

看到退去的眾人臉上豔羨的神情,廖秀媛心裏真是得意之極,親手執了酒壺,給陸雪菲滿上:“方才多虧大小姐仗義,秀媛感激不盡。日後大小姐若有何差遣,便隻差人吩咐一句即可,秀媛原效犬馬之勞。來,秀媛敬大小姐一杯。”

陸雪菲輕輕一擺手,眼中傲意一閃,按了廖秀媛的手道:“你我姐妹之間,何須如此客氣。秀媛快坐下,芳兒是我義妹,芳兒的哥哥和我自家哥哥有什麼兩樣?那江清歌好狗膽,敢欺負我家哥哥,雪菲自是要讓她好看。”

不過是收拾一個小小的五品治玉貴女,便可把督帥府小姐納入自己麾下,這樣的便宜買賣,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那江清歌此時不定如何狼狽,廖秀媛心裏愈發暢快,敢跟我鬥,現在讓你哭都找不到地兒。這個時候,江清歌和她的那個醜男人定是在黑漆漆的監牢裏悔不當初吧?!

“小姐――”台階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廖府管事廖福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怕擾了陸雪菲酒興,廖秀媛臉色便有些不豫,瞪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站在幾步開外的廖福,“什麼事這麼慌張?”

看廖秀媛發怒,廖福很是畏懼,可想到自己探聽的情形,終於還是壯著膽子期期艾艾的道:“回稟小姐,是關於,那江清歌的――”

聽說是和江清歌有關,廖秀媛頓時來了精神,忙坐直了身子,“怎麼,那江清歌派人來了?”

現在想起要服軟了?晚了!

陸雪菲也饒有興味的放下筷子,靜等著廖福說下去。

看到兩人的神情,廖福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戰戰兢兢的道:“不是小姐想的那樣――”

看廖福神情不對,廖秀媛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衙門的人出手太重,弄出人命了?心裏便也有些緊張,畢竟是治玉貴家人,事兒真鬧大了,也不好收場!

看出廖秀媛的緊張,陸雪菲啜了一口酒,微微一哂:

“無妨。秀媛隻管放心喝酒就好。一個五品治玉貴女罷了,便是消失了,也不打緊。”

聽陸雪菲如此說,廖秀媛的心立時便放了回去,端起酒杯哈哈一笑:“好,秀媛聽大小姐的,我再敬大小姐一杯。”

說完,一揚脖子,就一飲而盡。

喝完卻發現,廖福竟仍苦著一張臉站在旁邊,看著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廖秀媛剛要發問,卻看見琢玉館大門忽然洞開,緊接著一行人簇擁著一輛馬車進了琢玉館。

咦,那馬車怎麼如此熟悉?便是馬車旁的纖細女子,也眼熟的緊!

廖秀媛身子不覺站起,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之極。

陸雪菲順著廖秀媛的眼睛看去,瞥了一眼,能模模糊糊辨出在前麵引路的看著好像是京兆尹張瑤,後麵跟著的人自己卻是不識。張瑤自己雖是並不放在眼裏,可是能讓張瑤做引導的,當也是大人物,不知那馬車中的人並旁邊的女子到底是何等身份,竟有這麼大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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