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段(2 / 3)

“除了趙鳳,還有誰,打過你?”江雨飛又開口,話裏卻是帶著些血腥味兒。

打過我?清歌更加茫然,這都哪兒跟哪兒的事啊!怎麼又突然說起什麼打架的事兒?!

江雨飛閉了閉眼睛,“你身上的那些傷,都是誰,做的?”

本是想驗明這個女兒的正身,卻沒想到竟是看到清歌背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江雨飛這才知道,竟有人敢背著自己如此傷害清歌!

原本隻是為了管教這個女兒不得已出此下策,卻沒想到有人會趁這個時間針對清歌!

雖不知是什麼人幹的,可江雨飛確信,那都絕不可能是意外!肯定是針對清歌的有意為之!

清歌這才意識到,江雨飛問自己“誰幹的”並不是說誰潑了自己一身水,竟是問自己身上的傷是誰幹的,不由苦笑,搖了搖頭,淡然道:“忘了。”

江雨飛眼裏的墨色瞬間更濃!

64、 任爾東西南北風(四) ...

“你去,拜祭過你爹了?”江雨飛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爹?”江清歌有些迷惑。

是了,自己這個娘,清歌都已經忘了!更何況是早早的就拋下自己娘兒倆的若兒呢?若兒走時,清歌尚在稚齡……

想到過世的夫郎,江雨飛隻覺更加歉疚。若兒撒手西去後,自己每日買醉,心灰意冷,舒伯也疾病纏身,臥床不起,等自己好容易挨過那段悲苦的日子,清歌的眼裏卻是已經完全沒有自己這個娘了!再加上靈韻太過溺愛,終於養成了清歌後來驕縱任性胡作非為的性格!

江雨飛指了指清歌腕上的玉鐲,傷感的說:“這隻玉鐲,一直都是你爹放著呢!”

那時,自己不過是山裏窮的叮當響的獵戶的女兒,機緣巧合救了若兒,再沒想到,最後還能娶了若兒為夫!成婚之後,閨閣之中,若兒教自己習琢玉之術;陋室之內,若兒孝順公婆,勤儉持家……

婚後的第四年,自己拿了若兒身上的這塊兒玉去治玉公會參加考核,終於載譽歸來!沒有人知道,自己珍視這隻玉鐲,並不是因為它是家主的象征,隻是心裏早已把它作為自己夫妻二人情意的見證!

若是自己能料到,治玉貴家的身份卻是讓自己負了給若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那自己甘願這輩子和若兒守著這老宅,隻做個愚夫愚婦,相伴一生便可……

清歌看江雨飛臉色變幻莫測,一時柔情蜜意,一時痛悔愧疚,到最後,甚至是了無生趣的樣子,忙解下玉鐲塞到江雨飛手裏,柔聲道:“這樣啊,還是你拿著吧。”

江雨飛輕輕擋住,搖了搖頭,“你放著吧,你爹興許,會更高興――”

若兒對清歌最是慈愛,便是活著,看見清歌戴著這玉鐲,心裏一定會歡喜。

“清歌,喊上你夫郎,你們跟娘,去瞧瞧你爹。”江雨飛歎了口氣,喚了早侯在門外的江辰進來。

到了那精舍門前,清歌不由頓了下――

竟是自己得了匕首和玉佩的那個地方,難道,屋子裏掛的那個畫像上的男子,竟是江清歌的,爹?以為清歌心裏難過,若塵搭著清歌腰的手緊了一下。

江辰把江雨飛在坐具上安置好,便悄悄退了出去,舒伯趕緊把手裏的毯子搭在江雨飛的腿上,看看掛在正中間的公子的畫像,再看看癡癡凝望的江雨飛,長身玉立長大成人的清歌,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公子,你一定很高興吧?夫人和小姐一起來看你了呢!還有若塵,是你當初親自給小姐挑的夫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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