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段(1 / 3)

,她旁邊一個年老的仆人忙遞了杯參茶過去,有些擔心的看看江秋紅,又瞧瞧女人。

女人接過參茶用了一口,臉上神情落寞至極,有氣無力的續道,“是不是,清歌那個孽障――”

“秋紅此次確是為了清歌小姐而來,不知夫人和江府什麼關係?”秋紅小心的問。

“我嗎――”女人慘然一笑,“就是那個孽障的娘!那個孽障又闖了什麼禍?”

既是奉了幾位長老的命而來,那這禍事必然不小!

秋紅大吃一驚,這病懨懨的婦人,竟是江府的當家人,江清歌的娘?忙道:“夫人請節哀,清歌小姐,已經不在了!”

“你說什麼?”女人眼睛猛地睜開,一下坐直身子。

“嘩啦”一聲,老年仆人手裏端的茶杯直直墜落,登時摔得粉碎,“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我家小姐,不在了?”老年仆人嘴裏說著,竟是一副隨時會昏倒的樣子。

“是真的啊!”秋紅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叩頭道,“夫人節哀啊,清歌小姐,前日,在雁子坡虎跳峽意外身亡了!”

女人死死抓住車廂,眼睛裏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和悲傷,她身邊的老仆張大了嘴巴,身子忽然晃了一下,頭“咚”的一聲就磕在了車廂上。

“夫人!”在外麵伺候的江辰忙跑了過來。

女人卻是傻了的樣子,呆呆的看著秋紅,兩眼已是發直,“你,你開玩笑的吧?是不是,是不是清歌故意,讓你來騙我的?”

“夫人!”秋紅又磕了一個頭,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這是幾位長老的親筆書信,夫人一看便知。”

女人顫唞著接過書信,撕了幾下,竟是扯不開,江辰忙接過來,小心的撕開,抽出裏麵的信紙遞給女人,女人一目十行的快速讀著,臉色越來越蒼白,待看到信的最下邊,幾位長老的名字,終於再也忍不住,兩行淚水唰的落了下來:“清歌――”

“小姐!”老仆人痛呼一聲,突然一把揪住那女人的衣襟,哭叫道,“江雨飛,你,你還我小姐!你還我小姐來!公子,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啊!”

然後鬆開女人衣襟,踉踉蹌蹌下了馬車,走了兩步,忽然一頭栽倒在地。

“幹爹!”江辰上前一把抱住老人,忙給江雨飛磕頭,“夫人息怒,我幹爹他是老糊塗了!我替幹爹給您賠罪了!”

女人傻傻的瞧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木然的閉上了眼睛!若兒,我對不起你!竟然連我們倆唯一的孩子都沒保住!本想著,最偏僻的地方,應該能讓清歌收收性子,卻再沒料到,那深山野?裏竟會有野人!眼前突然浮現出送清歌走的那個晚上,向來最怕自己的清歌卻哀哀的在自己床前跪了整整一夜,可自己還是狠著心把她送了出去!卻再沒料到,這一去,竟是再也回不來了嗎?!

“江,江辰,扶你幹爹,上車。”

“是。”江辰小心的答應著,抱了老人到車裏,江雨飛機械的打開一個匣子,摸了個玉鐲遞過去,“給你幹爹,用上。”

半晌,老人終於悠悠醒轉,看著泥雕木塑般坐在對麵的江雨飛,突然號啕大哭。

“夫人,我們要不要回府?”江辰小心的問道。

“吩咐下去,馬上啟程,去,江家屯子。”女人的聲音仍是木木的,看著眼前淚雨滂沱的老仆,“阿舒,我們,去接清歌回來!”

“你說什麼?”正在內宅刺繡的周靈韻手指上紮出了一顆殷紅的血珠,不敢置信的問道。

“哥哥,千真萬確!”身為大管家的妹子周靈巧卻是眉飛色舞,“夫人和那個老東西已經趕往江家屯子,說是要去料理後事。聽說死的慘著呢,被砸成了肉泥!上午那人來報喪時大家還不信,以為是那丫頭不定又要怎麼折騰呢,牛風還讓那人等人真死透了再來,沒想到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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