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個興趣,你最好還是另找他人!”這姿勢讓曲慕瑕不由想起為壽光所迫的那段日子,心底隻覺得無比厭惡而又恐懼,隻是,不同的是,壽光強迫他的原因是因為嫉妒和占有鬱,而這個人,隻是個強擄他過來的陌生人......

那凜先生顯然感受到他的不安還有輕顫,撤了蓋住臉的那隻手,見那雙眼眸中是憤怒與恐懼的神色。

他微笑道:“慕雲公子,最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別人,否則,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這般把持得住。”

曲慕瑕幹脆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凜先生指尖輕輕劃過他luo露的脖頸和胸膛,惹得曲慕瑕更加不安起來。凜先生顯然很滿意他的反應,笑道:“就像現在,若是你有足夠的手段,便能讓我心甘情願地放了你,唯你是從,而不是一直處於劣勢了。要知道,這世上最強大的並不是武力或者法術,而是......”他指了指曲慕瑕的胸膛,道:“人心。”

曲慕瑕此時也略略冷靜了些,轉過頭道:“好,我學,隻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何要找上我?”

凜先生果然鬆開了手,道:“你隻不過是他們找來的人裏頭,我還看得上眼的一個,這也算是緣分吧。”他取出一個小瓶,揭開蓋子湊到曲慕瑕鼻子下。

一股怪異的味道撲鼻而來,曲慕瑕不由皺眉屏住呼吸。

“慕雲公子,這可是解藥。”

果然手腳似乎有了些力氣,曲慕瑕又嗅了幾下,道:“可以了。”

凜先生見狀將小瓶收了回去,道:“慕雲公子既然已經答應,我也願意相信你是守諾之人。”

“凜先生這話真是可笑,如今我人在你掌握之中,又哪能不答應?”曲慕瑕冷笑。

“看來慕雲公子還是沒有明白,”凜先生搖了搖頭,道:“不過終有一天,你會知道這於你有百利而無一害。”

曲慕瑕係好自己的衣裳起身,又看了看周圍,心中一個突路,卻不動聲色道:“我的隨身物事,可否麻煩先生先還給我?”^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凜先生笑道:“慕雲公子,那長笛可是不祥之物,還是棄了的好。”

“不祥之物?”曲慕瑕臉色一變,道:“此話怎講?”

“白玉染塵,素雲沾墨,可不是不詳麼。”

曲慕瑕對著憑著外觀而進行的臆斷有些不以為然,道:“不管它是不是不祥,我隻知道它是我所有,還請先生還我。”

凜先生道:“看來,那長笛似乎對慕雲公子頗為重要,隻不過,我隻稍一試探,便讓公子之前刻意裝作不以為意冰消瓦解,公子不覺得可惜麼?”

“你......”

凜先生笑道:“公子一看便是了解世情太少,即使想要回也需要多些定力才是。這樣吧,隻要公子認認真真的接受訓練,等到學有所成,我自然會將那東西還給公子,慕雲公子意下如何?”

曲慕瑕道:“怎麼才算得上學有所成?”

凜先生略想了一想,道:“到時,我會將笛子交給一個人,你便憑自己的本事讓他自願將笛子給你,如何?”

“一言為定!”

“既然如此,那我晚點再過來找你,你做好準備,我可不想到一半的時候,你堅持不住向我求饒。”凜先生施施然起身。

門口有人輕叩門扉,是之前那童兒小瀾:“師傅,師兄傳書過來了。”

凜先生道:“知道了,你先進來。”

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又道,“以後這位慕雲公子的起居就由你負責,不能假手他人,明白嗎?”

小瀾應了,那凜先生將那小管收入懷中,出了門。

曲慕瑕見小瀾已經換了一身衣裳,雖然仍是藍衣,隻不過寬大了許多,雖然表麵未見傷痕,但那手在袖管之中似乎微微發顫。曲慕瑕本想問他怎樣,又想起不久前他是因說話而受罰,於是話到喉間又噤了聲。

那小瀾見一旁的水已經涼了,便去打了盆熱水,重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