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意外(2 / 3)

“周莽!”池幸大喊,不見周莽回頭,忙拉住原秋時,“讓你的保鏢幫幫忙啊!”

那六個保鏢除了一個跟著上車之外,其餘五人竟對周莽和青年的打鬥視若無睹,先後跳上原秋時的車,緊隨池幸之後。

“……去醫院。”原秋時對前排的何年說。

何年還在猶豫,周莽還未上車。何月開口:“莽哥說過,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必須先保證池幸安全。立刻去醫院,這種雜碎莽哥會解決的。”

池幸回頭,隔著後窗玻璃看見周莽已經起身,青年捂著腹部在地上打滾。周莽耳朵和脖子有血,他踩著青年胸口不讓他起身,一手抄出手機撥打電話,扭頭看遠去的車輛。

兩人目光相碰,他看見池幸無聲喊了自己名字。

周莽趕到醫院時已經是十一點,他隻看到了何年和小助理。原秋時帶池幸來的是私人醫院,周圍並無閑雜病人和醫護。

周莽報警後,在現場滯留了一個多小時,還去派出所做了筆錄。一番折騰,他身體疲累,精神卻仍舊亢奮,尤其想到池幸安危,又不知道那刀片上有什麼髒東西,他怕得心頭亂跳。

“池幸呢?”周莽開口就問。

“何月陪她在病房裏抽血。”何年嘶的一聲,“莽哥,你耳朵……”

值班護士拿來酒精和紗布,給周莽耳朵的傷口消毒包紮。傷口雖小,但流了不少血,看起來很嚇人。

周莽又問:“那原秋時呢?他帶人去吃火鍋,現在出了事兒,自己跑了?”

何年聳肩:“那也沒辦法,他趕著去錄節目。”

周莽忍著不罵,扭頭看見池幸走出來,忙大步走到她身邊,耳上紗布沒包好,差點掉下來。

“怎麼樣……”

“你的耳朵……”

兩人同時開口詢問,又齊齊停下。

周莽撕了截醫用膠帶貼好快要掉的紗布:“我沒事,一會兒我們得去派出所做個筆錄。檢查結果怎麼樣?”

刀痕不深,沒有傷到手掌肌腱和神經,可自行愈合。不過抽血化驗的結果還要等一等。

周莽最緊張的就是這一點:“還不知道刀片上有什麼東西。我怎麼問他都不肯講,周圍又有人拍照拍視頻,我不好打他。警察正在審問,助理在派出所等著。”

周莽擔心的,也正是池幸擔心的。她甚至覺得手心傷口發麻發癢,但細看又沒有異狀。

兩人在一旁坐下,等常小雁過來。周莽不時看池幸的手,池幸:“現在隻能等結果。”

池幸的手看起十分淒慘:手腕的石膏還沒拆,另一隻手手心包著繃帶。

“一會兒我就在這醫院拆石膏。”池幸舉起石膏手,“今天就該拆了,這不是上課麼,我就推遲到了明天。現在剛好,在這裏把事情辦完。已經好啦!”

但周莽並未放鬆,緊蹙眉頭好一陣才問:“是林述川打的?”

池幸看看自己的石膏,恍然大悟,笑著推了周莽一把。

雖然很不喜歡林述川,也樂意讓他背稀裏糊塗的鍋,但池幸此時此刻想跟周莽說真話。

“拍戲的時候摔的。”她收了臉上似真似假的笑,接過何月買來的水,小口喝著,“林述川可沒本事傷到我。”

她想起和林述川起爭執的時候被周莽聽見的隻言片語,繼續說:“我跟他在一起過,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打過我,就一次。甩了我耳光,把我推在櫃子上,用櫃子上獎杯砸我。我才知道原來獎杯座尖角的地方砸人是這麼疼的。”

這些是事實,池幸故意說得詳細。她看見隱隱的怒火一絲絲從周莽眼底燒起來,青年看她的目光讓她如墜雲霧,回到十二年前。

青澀稚嫩的少年帶她離開黑暗樹林,衝她喊“快走”。他沒武器,沒體力,帶一群十二三歲的孩子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