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振叫苦道：“我想知道啊。可你，電話裏死活不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付潔麵色略顯凝重了起來，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今天晚上，餘總要過來。而且，她還說，明天要召開經理層會議，要大事要宣布。”
黃振埋怨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就這個？餘總來就來唄，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付潔抨擊道：“看你這沒心肺的樣子！”
黃振叫苦：“我怎麼就沒心沒肺了？”
付潔扭頭瞪了黃振一眼：“簡直是智商有問題！餘總過來，還要召開經理層會議，你沒覺得，這其中有很多信號嗎？”
“信號？”黃振略一思量，恍然大悟地道：“是啊！按理說，餘總過來，第一件事應該是先找你和我，了解一下商廈的情況。而且，就算是要召開管理人員會議，她也總得留出一些時間來，跟我們溝通一下。她這……這次相當於搞突然襲擊啊！”
“不止如此！”付潔強調道：“你想啊，夢想集團旗下，有多少家大大小小的公司？餘總一般是不會輕易在哪個分公司露麵的，更別說是親自主持什麼會議。”
黃振猜測道：“會不會……會不會是為了肖燕和燕和集團的事兒？”
付潔點了點頭：“這方麵，肯定是有。但是，我總有一種特殊的預感。這樣，我們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把會上可能用到的一些東西，都準備一下。尤其是，數據和相關資料。”
黃振強調道：“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做！”
付潔問：“什麼事？”
黃振一語道破天機：“知己知彼嘛！先給小薇打個電話，旁敲側擊一下，餘總這次突然襲擊，是什麼目的。”
“小薇？”付潔恍然大悟地道：“你是說餘總的助理小薇吧？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不過，你覺得她會跟我們講實話嗎？”
黃振歎了一口氣：“一般不會。但是，試試看唄。”
付潔催促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抓緊的，打呀！”
黃振苦笑：“那也不能現在打。沒準兒現在小薇正跟餘總在一塊呢。”
“也是。”付潔麵色凝重地望著前方。
回到鑫夢商廈。
總經理辦公室。黃振試量再三，給餘夢琴助理小薇發去了一條短信：小薇美女，方便的話，請速回電。
等了足足二十分鍾，小薇終於回電了。
黃振接聽。那邊傳來了小薇的聲音：黃總，找我有事？
黃振問：你確定，現在餘總沒在你身邊？
小薇道：確定。要不早就給你回電話了。黃總，到底什麼事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黃振直截了當地道：小薇美女，我想請教你一下，餘總這次百忙之中來山東，主要是什麼目的？
小薇笑說：黃總你太抬舉我了，我哪兒知道啊。餘總向來行事很神秘，我大多時候，都是被餘總臨時交待任務。至於她去山東幹什麼，我還真不清楚。”
黃振焦急地道：你再想想，看看餘總有沒有無意中露了什麼話出來？
小薇道：那肯定沒有。你又不是不了解餘總，她向來對我們少言寡語的，不太說話。
黃振追問：你確定，沒騙我？
小薇道：黃總，我什麼騙過您呀？
掛斷電話後，黃振心裏像是有一塊石頭，越長越大。
當然付潔這邊也沒閑著，她給餘夢琴通了電話，本想得到更多提示和指示，卻遭到了餘夢琴的隱晦批評。
黃振有些後悔跟小薇打電話了，小薇畢竟是餘夢琴的人，自己跟她打去電話，十有八九會傳到餘夢琴的耳朵裏。
付潔歎了一口氣，跟黃振麵麵相覷。
揣摩聖意，真的很難。
付潔輕皺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真是搞不懂，這餘總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連接機都不讓。也不說，明天幾點過來。”
黃振反問：“咱們用不用搞個歡迎儀式什麼的，畢竟，這麼大的人物蒞臨指導，可是百年不遇的。”
“不用。”付潔強調道：“那樣隻會適得其反。餘總是務實的，我們隻要把商廈近期的各項數據做好，還有一些最基本的工作，整理好做好彙報，就可以了。在她麵前，別玩兒虛的。會讓她反感。”
黃振試探地道：“你說，我們有沒有必要找餘總的女兒，了解了解情況？”
付潔反問：“你是說，歐陽督導？”
黃振點了點頭：“這也是餘總的親生女兒，她總能捕風捉影，知道一些餘總這次的來頭吧？”
付潔表情凝重地道：“你可以試試。但是，別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