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貞馨拉著付潔的手,調皮地解釋說:姐,跟你說實話吧,這條襪子是我的!

黃振狠狠地擠了一下眉頭,心想完了,她竟然真的承認了!

付潔也跟著眉頭一橫,嘴唇微啟,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付貞馨接著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不過有些不太好意思說呢。黃主任吧,這個人你也知道,身份特殊,是咱們公司的形象,既對內又對外。形象很重要。但是呢,我跟他一個辦公室,卻天天見到他穿的皮鞋灰不溜丟的,擦不幹淨似的。昨天呢我在齊魯台生活頻道看到了一條生活妙招,說是用絲襪擦皮鞋有奇效,擦的又亮又幹淨。我就心血來潮,找出了一條自已很長時間沒穿的襪子來,免費送給了黃主任,讓他每天出門前把皮鞋擦拭幹淨,注意自已的形象。

聽到這一番解釋,黃振簡直對付貞馨佩服的五體投地。這種解釋看似有些牽強,但是又的確找不出任何漏洞。而且關於用絲襪擦皮鞋的說法,隨著社會的進步和人們思想上的開放,已經成為一個不是秘密的生活常識,黃振也曾在一些電視節目中,或者上,看到過類似的生活妙招,說是女人的絲襪是擦皮鞋的最佳武器,既不傷害鞋麵,又能擦的既幹淨又明亮。付貞馨在關鍵時候搬出這麼一套說法來,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反敗為勝的妙招。

付潔聽後半信半疑,皺起眉頭罵道:虧你想的出來!

付貞馨見姐姐有一點相信了,趕快乘勝追擊道:姐是真的!不信的話你也試試,用絲襪擦皮鞋擦的可亮啦,你看你看……她亮出一隻腳,想讓付潔看看直觀效果,但卻發現自已已經換上了拖鞋,趕快吐了一下舌頭說:對不起對不起,忘了已經把皮鞋換下來了。

付潔嘴角處洋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或許是一種慶幸,或許是一種對付貞馨身上這種孩子氣的感染。

但付潔還是扭頭衝黃振追問了一句:是不是這樣啊,黃主任?

黃振原地糾結了須臾,支吾地點了點頭:是,是這樣的。

黃振臉很紅。因為即便是這個答案,也有些讓他難為情。一個大男人,用女人的絲襪擦皮鞋,終究是不太雅觀。

付潔撲哧笑了,說了句,你們可真有創意!我算是服了!

她說著走到了客廳裏,坐在了沙發上。

付貞馨衝黃振一吐舌頭,摸了摸胸口,心跳速度得到了一絲緩解。

黃振也鬆了一口氣。

好險哪!

黃振彎著腰看了看正睡的坦然的孩子,付貞馨湊過來,拉了一下黃振的胳膊,邀功說,本姑娘聰明吧,化解了一場嚴重的危機。

黃振說,那能怪誰!都是你留下的隱患!

付貞馨噘著嘴巴說,忘記了唄,嘿嘿,算是給你留個紀念罷,你要好好保存啊,這可是本姑娘穿過的東西。

黃振笑說,我一會兒就扔垃圾筒去。

付貞馨威脅說,你敢!

二人在臥室裏竊竊私語了一會兒,先後回到了客廳裏。

付潔囑咐付貞馨把臥室門敞開,隨時關注寶寶的動靜。然後讓他們坐了下來,又念起了工作經。付潔談到了公司的發展宏圖和概念手機方麵的進展,雖然是老生常談,但黃振卻聽的津津有味。他覺得付潔的聲音裏,有一種磁性,聽了很舒服。但付貞馨卻聽著聽著就不耐煩了,打起了哈欠來。

但實際上,那孩子直到晚上十一點過後,仍然沒有要醒的征兆。付潔不忍心把他抱回自已屋,擔心會受風感冒,隻能決定和黃振暫時調換一下房間,把對門自已的門房鑰匙,遞給了黃振。

其實黃振也有些嗜睡了,他拿起付潔的鑰匙,便直接到了隔壁付潔住的那套房子。

開門進去,裏麵洋溢著一種跟付潔身上類似的清香。這種淡雅的味道,竟然淡化了黃振的睡意,讓他一下子又變得精神起來。

也許是因為好奇,借著付潔不在,黃振在各個房間轉了轉,努力去感受付潔在這個家裏留下的每一絲氣息。付潔的臥室和付貞馨的臥室不同,裝飾的很淡雅,但很清新。黃振和衣躺在臥室裏,打開台燈,在這微弱的燈光下,他心裏卻在浮想連翩。他閉上眼睛久久睡不著,重新翻下床來,莫名其妙地將付潔的衣櫃和鞋櫃瞻仰了個遍。他不知道自已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付潔用過的東西,如此感興趣。那上麵的陣陣清香,足以讓自已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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