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付貞馨意識到自己嚴重地傷害了黃振的自尊心,因此及時止住後話,緩和了一下語氣:醒醒吧黃振。
然後她疾步走出病房,駕車駛離。
隱隱約約地聽著那中華轎車發動機的聲音,黃振心裏一陣苦笑。
他越來越感覺到生活的無奈與艱辛,自己平凡的像是黃河裏的一粒沙子,那般渺小。
怎樣才能改變現狀?
讓黃振沒想到的是,當吊瓶快要輸完的時候,付貞馨又驅車返了回來。
她回家換上了長褲,但長褲能掩蓋她修長的美腿,卻沒能掩飾住臀部隱現的三角形狀。她仍然不時地用手拉拽著,內衣總是不聽使喚地往屁股縫裏鑽……
付貞馨的再一次回眸,或許隻是因為同情。她外表潑辣,內心卻很善良。然而再多的同情也挽救不了黃振的命運,在她看來,一個讓自己走光兩次的男人,實在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鑫緣公司上班。為了自己的麵子,防患於未然,她必須要趕他走。
抱著一種憐憫與同情夾雜的心理,付貞馨開車送黃振回到公司。
付貞馨掐著腰逼黃振在她辦公室裏寫辭職報告,黃振持筆躇躊,半個小時隻寫出‘辭職報告’四個字。他覺得自己簡直淪落成了別人的玩物。
付貞馨見他久久下不了筆,幹脆搶過他手中的筆和紙,衝他說道:寫不了是吧?我幫你寫!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
黃振想說些什麼,卻覺得自己的喉嚨是那般幹澀。
當天晚上,黃振喝了不少酒。酒後,他第一次主動而瘋狂地將歐陽夢嬌按在床上,一次一次將她送上巔峰。
但黃振卻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歐陽夢嬌,每次她都是這麼沉浸,這麼陶醉,這麼渴望與自己共沐春風。而自己卻把她當成是一件供自己發泄的東西,用瘋狂的曖昧來淡化自己職場失利的痛苦。每次在與歐陽夢嬌纏綿之後,黃振都會被歉意纏身。他很想結束這種性大於愛的不正常關係,但又抗拒不了歐陽夢嬌的性感與嫵媚。他喜歡歐陽夢嬌的身體,喜歡她滑潤的肌膚,喜歡她各種花樣的曖昧方式。他甚至有些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或許,自從趙曉然走後,歐陽夢嬌已經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寄托。趙曉然不曾給予的,歐陽夢嬌可以加倍給他。
第二天是星期一,歐陽夢嬌像往常一樣,早起買好了豆漿油條。
拿鑰匙鏈兒上那毛茸茸的小飾物搔惹著黃振的鼻子:懶豬起床嘍,太陽都要曬屁屁了……
然後他們一起吃早餐。
餐畢,離上班時間還差四十多分鍾,歐陽夢嬌纏著黃振補上一課。黃振哪有心情,他到現在還沒告訴歐陽夢嬌自己已經被辭退的事實。
隨後,歐陽夢嬌拉著黃振要去上班,黃振迫不得已才將自己被解雇的真相告訴了歐陽夢嬌。歐陽夢嬌聽後氣憤難平,當即表示要找小付總討回公道。
黃振笑說:淡定。這麼大的省城,我就不信沒有我黃振的立足之地。我一會兒就出去看看有什麼合適的工作。
歐陽夢嬌臨上班前,給了黃振一個深情的吻,安慰他說:別灰心親愛的,總會有辦法的!
黃振感激地一笑。
歐陽夢嬌走後,黃振在小屋裏來回徘徊了良久。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他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接通後,才知道電話竟然是鑫緣公司總經理付潔打來的。確切地說,這個雍容高貴的女強人,給黃振留下的深刻的印象。她太完美太驚豔,以至於天下再華麗的語言,也無法去形容她的風華絕代。
付潔問黃振:怎麼還沒過來上班?
黃振一驚,臉騰地一紅。即便不是麵對麵與付潔說話,他卻覺得有些拘謹。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解釋道:我,我已經,已經不是鑫緣公司的員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