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過是有些虛名的家夥罷了!耍什麼狠!我數三下,你要是不抱頭蹲下,我會讓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的!”齊月冷聲道,她拿槍的手一穩,“三、二、一……人呢?!”
齊月剛剛數到最後一聲,忽然,她感覺眼前一閃,楚幽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她的前方!這使得齊月愣住了。
“砰。”
忽然,齊月感覺到後頸一痛,下一秒,她白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再無聲響。
楚幽麵色冷漠的瞥了眼齊月,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鋼筆,她迅速在本子上寫了幾排字,然後扔在了齊月的身上。接著,楚幽走向計程車,迅速把破掉的輪胎換上新的備胎,然後毫無留戀的開車離開。
風吹過,將楚幽丟在齊月身上的紙吹到了正麵,楚幽寫的那幾行字也暴露在陽光下——
若你是組織內部的人,按照規矩,把組織內部消息透露給外人,你該死。若你不是我們組織的人,盜取、泄露了我們組織內部消息的人,你更該死。
……
半個小時後,楚幽開車來到了機場,接著搭乘飛機離開了這裏,去了下一個人流更密集,更大的城市。
在這裏,楚幽再一次改頭換麵,她扮成一名拾荒的瘦弱中年女人,為了效果逼真,她還特地用束胸把自己弄成了搓衣板,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皮包骨一般。
這次楚幽沒有像上次那樣準備好假的身份證之類的東西,她直接做了一名黑戶,就連住宿,都是睡在那種荒涼無人的危房,或是廢棄的工地裏。
因為楚幽回顧了一下她上一次改換身份的過程,發現也許泄露她蹤跡的,就是她在辦理身份證、護照的時候,有人盯上了她,留下了她的信息,才導致她會被得到消息的齊月給堵住了。
不過也許泄露她蹤跡的人都沒有想到過,齊月的性格居然如此自大,一個人一把槍就敢跑過來找她了。
這次齊月放跑了她,恐怕那個幕後放消息的人一定很不甘心,會繼續找她的,所以她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扮成一名拾荒者,做社會底層人,和更多的三教九流接觸,說不定還會不小心遇到打探她消息的人。
不過,雖然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很不錯,但楚幽也不敢在這裏長久的待下去,她頂多在這裏呆上半個月,就要換地方了。不過更大的可能是半個月還沒到,她就會被發現,然後被迫轉移陣地。
夜晚,躺在廢棄工地的大樓樓頂上,楚幽看著一點星光都沒有的天空,表情木然。
老實說,她還沒有習慣這逃亡的生活,雖然這樣的生活隻用兩個月就能結束,但在結束之前,楚幽還是一陣陣的感覺不舒服。
這倒不是嫌棄逃亡生活的艱苦,隻是在麵對昔日同僚追殺自己的場景時,楚幽總會感覺怪異。
其實在楚幽的心中,她一直都不支持脫離任務的——
大家都把組織當成大家庭,隻是時候到了,一直被大家庭照顧的孩子該出去成立自己的家了,她隻是想要一份自由而已,為什麼還要最後經曆一次血的洗禮?
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的孩子,都過不了這一關,慘死在這一關裏的。而剩下的人,就算活著,也會降低身份等級,成為底層人員,被人歧視、踐踏。
天堂與地獄的轉變,也不過如此吧?
“自由……”
楚幽伸出手,在半空中虛握了幾下,似乎想抓到什麼東西,但可惜什麼都沒抓到,除了那一團團的空氣。
“真是個富有魔力的詞彙啊。有了自由,你才能有其它的快樂,才能……得到愛情。”
楚幽說著,眼底閃過一絲異光,下一秒,她的瞳孔裏盛滿了思念。
過了一會兒,楚幽放下了半空中的手,然後從懷裏拿出鋼筆和小本子,低頭在本子上迅速的塗塗畫畫了起來。
很快,封傲的臉出現在本子上,雖然因為畫的太快導致這幅畫有些簡陋,但封傲的神態、細節,卻極為的神似,整張臉在紙上活靈活現。
隻是看著這幅畫,楚幽就感覺封傲的臉近在眼前一般。
當初離開組織的時候,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楚幽把自己留著的,關於封傲的照片全部交給錢遙遙保管,她一張都沒有留。
現在她每次想封傲的時候,也不能看照片,隻能畫一幅封傲的畫,看一會之後就燒掉,避免被有心人發現。
看著畫上封傲的臉,楚幽眯著眼傻傻的笑了,她低聲喃喃:“現在……你在做什麼呢?”
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