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總覺得她就是要和他過一生的人,雖然沒有刻骨銘心,可是他喜歡她的清淡,美麗而不張揚,讓他覺得很自然很舒服。
而跟澹台煙雲一起的感覺是那麼不一樣,雖然澹台煙雲也總是淡淡地,也會笑,但是卻總是給他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也許是因為他的絕世容顏,也許是因為他的絕世武功,或者兩者都是。他一直都這麼認為,但是此刻他問起來,他才發現,原來那股壓迫感遠不止於這兩樣,而是什麼,他不願深想。
他看向澹台煙雲,發現他正看著自己,笑盈盈的臉美豔不可方物,細長清澈的雙眼深不見底,仿佛會讓人陷進去,仿佛會???讓他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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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星斑
“北堂。”澹台煙雲伸手輕輕刮了刮北堂煦的臉頰,“一年後,我會把不老桃花給你,也不會阻止你跟顧蕪芫在一起,但是這一年,你不要想她,隻看著我,好嗎?”
北堂煦愣住,也忘了躲開澹台煙雲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澹台煙雲的語氣裏似乎有一絲哀求的意味。
可是這樣一個高傲無比的人哀求他,可能嗎?
北堂煦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澹台煙雲卻又轉向窗外的桃花,幽幽說道:“急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
這詞,北堂煦自然知道,漢代卓文君的《倒敘書》,最後一句是“咦,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為男。”
雖然原詩是控訴司馬相如的負心,但是不知為何,北堂煦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總覺得,澹台煙雲是另有深意。
第二天,四人起了個大早,一起在下樓吃東西。
樓飛沙一邊給他們倒茶一邊看似隨意地問:“北堂少俠、澹台公子昨晚休息得可好?”
北堂煦還沒回答,澹台煙雲已經故作曖昧地笑了笑,一隻手搭上北堂煦的肩膀:“那是自然。”
北堂煦無奈,事實上,昨天晚上他是輾轉反側,生怕澹台煙雲會做出什麼事來,反倒是澹台煙雲一沾床就睡了,一宿都沒動過,倒顯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樓飛沙的手僵了一下,很快又笑著說道:“那就好,接下來要對付的人是宮紅衣,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行。”
四人於是邊吃東西邊商量接下來的事宜。
正說著話,就見門口停下一匹馬,一個穿著鵝黃色錦衣,手持長劍的少女跳下馬走了進來。
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明眸如星,淡掃蛾眉,薄唇不點自紅,下巴很尖,顯得有些涼薄,頭發隨意紮著,顯出一絲江湖兒女的隨性自在。
美麗,卻沒有媚氣,倒是顯出一份難得的靈氣。
樓深漠一看,立刻起身叫那少女:“星斑。”
少女聞言一看,麵露喜色,走過來道:“樓大哥。”
樓深漠為眾人介紹道:“這位是龍門的大小姐,龍星斑。”又逐一為龍星斑介紹在座的幾人:“龍小姐,這是我大哥,樓飛沙,這是北堂劍客北堂煦,這位是澹台煙雲。”
龍星斑看到澹台煙雲的時候眼睛一亮,感歎一聲:“哇,你真好看。”語氣真誠沒有一絲做作。
澹台煙雲竟一反常態地對龍星斑笑笑,一笑龍星斑又叫出聲來:“笑起來更好看了。”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招呼著龍星斑坐下。
龍星斑一坐下就對著北堂煦道:“北堂大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