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走到門口,杜言一拍腦袋,他出去了,白暉家裏沒人咋辦?他又沒鑰匙不能鎖門。轉頭一想,誰敢進白暉家啊,光那一冰箱的東西放出來就能把人活活嚇死。虛掩上門,杜言快跑了幾步去便利店買了兩包泡麵幾根火腿腸,結了賬又小跑的趕回了白暉家,前後花去了不到十分鍾,有些氣喘的把門關上,杜言拍了拍胸口,為了吃頓飯,可真不容易啊。
等著水燒開的時候,杜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之前在公司開會的時候就順手關了機一直都沒開,結果一開機就冒出了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一個號碼。杜言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老媽?!
這麼多電話沒接,也不知道老媽會不會想撕了他?
水燒開了,杜言下了麵端到客廳裏,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的看著手機,撥還是不撥?都這時間了,撥回去估計也是找罵。幹脆把這事先倒一邊,拿起筷子挑起了麵,吹了吹,呼嚕嚕的吃進了嘴裏,還是餓了,連泡麵吃起來都這麼香啊。
吃完了麵,杜言洗好碗,又回了臥室,結果肚子飽了,他卻沒了睡意,越來越精神,在床上翻騰了幾下都睡不著,視線在臥室裏轉悠了一圈,落在床頭櫃的抽屜上,不動了。
要不要拉開看看?
不好吧?
可白暉那廝都進他家砸櫃子了,他隻是看看白暉的抽屜,有什麼關係?
說不定會有那啥的什麼呢,對不對?
杜言心裏一個長著天使翅膀頭頂金圈的小胖孩和一個豎著兩隻角拿著個三角叉的小胖孩正天人交戰著,就見豎著兩隻角的小胖孩不停的用那隻三角叉對著另一個戳,三戳兩戳,那個長著翅膀頭頂金圈的小胖孩被戳得哇哇大哭,哭過之後躲到牆角畫圈去了。
於是,杜言眼前一亮,向著那個抽屜伸出了罪惡之手……
抽屜裏東西倒沒多少,除了上次白暉從杜言家拿走的那隻懷表,隻有幾張舊照片。
杜言拿起那隻懷表,看著上邊多出來的那條表鏈,暗金的顏色,鏤空的花紋,仔細看,可以發現,那些花紋正是一條條盤曲扭股的蛇,和表殼上的花紋,還有白暉給他的戒指花紋都很相似。放下懷表,又拿起那幾張舊照片,杜言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照片上幾個女人,還有那個穿著舊式衣服的男人,都和他手裏那幾張照片上的人一般無二,隻不過,照片上的男人,在胸口位置拖出了一條鏈子,正是懷表上的那條。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在做什麼?”
白暉的聲音突然在室內響起,杜言的手一抖,照片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抬起頭,就見白暉單手抓在窗欞上,從窗口躍了進來,本來潔淨的襯衫有些破損,金色的眸子,正冰冷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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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起一回好奇心,結果就被當場抓包,杜言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怎麼就這麼寸呢?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
白暉走到杜言麵前,從他手裏拿過那隻懷表,彈開表殼看了看,然後示意杜言仔細看看表盤,不看不要緊,隻一眼,杜言就嚇得說不出話來。原來表盤上那個蛇形的花紋,正如活物一般扭動纏繞著,似乎隨時都能從表盤上衝出來。
“如果我沒有及時回來,你很可能會被這東西給吃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暉麵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啪的一聲扣上的表殼,杜言的心也是一顫悠,沒那麼誇張吧?
“不信?”白暉低下頭,湊近了杜言的耳邊,“你身體裏有我下的子蠱,這個表盤裏的剛好是那隻蠱的克星蠱,都是我的東西,我不會弄錯的。我雖然有時候會說謊,可是,我從來沒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