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怎麼了,想什麼呢?”
“沒有。”
郭平把簪子放好,白蘭和杜老爹仍舊擔心的看著門外,杜老爹眼見門外那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重,咂咂嘴,隻和白蘭說,“人家隻道生個好女百家求,咱家這兒子怎麼也能招來這些個……”
“得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白蘭瞪了杜老爹一眼,兒子在外邊都火燒眉毛了,這做爹的還說風涼話呢!
“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行的忌諱,再說了,我就算動手了,也打不過他們,難道你就想看著我去找揍不成?”
“那兩個都肖想咱兒子呢,他們敢揍你?!”
“那可說不準,我可沒聽說那種東西還有什麼敬老愛幼的傳統……”
郭平之前隻隱隱約約的覺得門外那兩個男人不簡單,雖然她也能分辨出一些不屬於陽間的東西,可畢竟道行還淺,像是白暉和欒冰這種的,她一眼是看不出來的。如今從白蘭口中知道了這些,再看看他們對自己這個外甥的態度,郭平也覺得有些頭大。可見身邊這兩位越說越不著調,郭平眼前就一陣陣的發黑,這是為人父母該說的話嗎?幹媽當初之所以要把自己的東西留給外孫,是不是因為她早就知道這兩位都靠不住?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郭平幹脆也不指望他們了,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外甥在自己家裏吃虧,轉身走到屋裏的櫃子前,打開櫃門,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個紅布包著的長方形匣子,把匣子放到屋子西麵牆上的神龕上,示意杜老爹和杜老娘暫時安靜一下,掀開紅布,從隨身掛著的一個布包裏拿出一把鑰匙,打開匣子上那個小巧的銅鎖,匣子裏放著的是一尊用紅布包著的塑像,郭平又從抽屜裏取出了三支香,點燃了插到神龕上本來就有的一隻香爐上,等到香慢慢飄起,才恭敬的揭開最後那層紅布,一尊豹頭環眼,鐵麵虯鬢的鍾馗像赫然出現在三人的麵前。在鍾馗像的基座上貼著一道有些年月的黃符,上書“賜福鎮宅聖君”。
白蘭和杜老爹頓時肅穆了神色,不敢再輕易開口,郭平隻專注的看著那三支香。這尊鍾馗像他們都知道,當初一直供奉在杜言外婆的那座宅子裏,即便是當初最亂的那個年月,到處是打砸搶破四舊,在這個鎮子裏,幾乎每家每戶仍舊供奉著這位聖君。
後來杜言的外婆去世,那所老宅子被封了起來,杜家兩口子以為這座神像也被留在了老宅子裏,沒想到卻被郭平給帶了出來繼續供奉。
在外間客廳,杜言仍舊焦頭爛額,生怕欒冰和白暉突然之間就動起手來,自己會遭受池魚之殃,結果這二位你一言我一語的唇槍舌劍突的戛然而止,雙雙變了神色,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便將目光落在了裏屋的門上。
杜言覺得奇怪,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當然,除了一扇門板,他什麼也看不出來,隻能隱隱約約的聞到一股子檀香的味道從屋裏慢慢的飄出,難不成,老爹老娘實在沒辦法,在屋子裏拜佛求神?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瞎貓也能碰上死耗子,杜言這種自己都覺得不著邊際的猜測,離事實的真相差得並不遠。
白暉和欒冰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幾乎是同時收回了目光,即便不甘心,他們也都知道裏麵那尊神像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雖然不至於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到底還是會讓他們感到不舒服。可讓他們就這麼離開,還真是不甘心!
杜言已經從白暉握著他胳膊的那隻手上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