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往外邊蹦。

蘇素到底沒敢跟過來,杜言也覺得這樣就好。他說不上自己對蘇素是種什麼感覺,隻是覺得這個小姑娘挺可憐的,自己當初的一念之差或許就能避免她的悲劇,可之後一係列事情的發生,又讓杜言覺得遇上這個厲鬼實在是倒黴透頂,喝口涼水都能塞牙。現如今該幫的也幫了,他們也算是兩不相欠了。人鬼殊途,總攪合在一起,對他們都沒什麼好處。

剛剛失了血,連驚帶嚇的,杜言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都覺得疲憊,眼皮直打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下垂。白暉看了他一眼,拽過車後的外衣扔到杜言身上。

杜言迷迷糊糊的被砸了一下,兜頭被一件帶著白暉冰冷體息的西裝外套給蓋住了。抓下蓋在頭上的外套,杜言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白暉,再眨巴眨巴眼睛,瞄瞄外套,又看看白暉。直到白暉轉過頭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杜言才老實的把外套包在身上,閉上眼睛就眯了過去。這外套一看就知道是純手工製作的,那布料蓋在身上可真夠舒服的。

說起來,這種不是人的都這麼奢侈,讓他這個小老百姓還怎麼活啊,這日子還有啥奔頭……

現如今這情形並不在杜言的預料之中,在白暉身邊杜言本能的會覺得害怕,可白暉要真想宰了他,醒著睡著都一樣,幹嘛強撐著和自己過不去呢?胡思亂想了一通,杜言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歪歪腦袋靠著椅背就睡了過去。

白暉一路把車開離市郊,除了偶爾的一路班車,沿途沒多少車輛,可白暉的車速卻並不快。等到車子開進市區,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鍾了。

等紅燈的間隙,白暉轉過頭,看著杜言毫無防備的睡臉,嘟著唇,或許是因為失血的關係,唇的顏色比以往都要淺一些。冰冷的手指順著飽滿的唇形描摹著,杜言睡夢中覺得癢,無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卻不小心舔過了覆在他唇上的指尖。舌尖觸碰到了圓潤的,貝殼一般的指甲,皺了皺眉頭,嘟囔的一聲,把頭又縮了縮。

白暉的目光開始變得暗沉,收回了手指,慢慢探身過去,冰冷的氣息漸漸逼近……

一輛停在邊上的豐田車主看到車裏的情景,按了幾下喇叭,吹了一聲口哨,嘴裏不三不四的說了幾句,白暉倏地冷了雙目。杜言被突來的喇叭聲和人聲吵醒了,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卻突然被一隻大手遮住了所有的光明。

“再睡一會……”

白暉在杜言耳邊低語了一聲,斜睨了一眼那輛豐田,對上白暉的目光,那個豐田車主突然渾身一凜,連忙搖上車窗,等到綠燈後飛快的把車開走了。

杜言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醒來的。銀灰色的壁紙,白色的長毛地毯,大得離譜的床,真絲的被單,隻是一個房間而已,卻讓杜言有了一種十分空曠的感覺。冰冷的不帶一絲的人氣。坐起身,抓抓腦袋,杜言不會白癡到以為自己在做夢,想也知道這房間是誰的。隨著他的動作,黑色絲被滑下,露出了完好如初的胸膛,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沾染的汙跡也被清洗幹淨,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之前被傷到的地方,除了白暉留下的一個很深的牙印,其他的傷口都沒有了。

“醒了?”

“恩。”

白暉端著一個托盤推開門,就看到杜言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胸口。眼神閃了閃,走到床邊坐下,把托盤放到杜言的麵前。

“餓了嗎?吃吧。”

托盤上是一碗熬得稠稠的粥,另搭配了幾樣小菜,清清淡淡的,味道卻香得直讓杜言直吸鼻子。

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白暉一眼,“這給我吃的?”

白暉斜睨了杜言一眼,表情完美的詮釋了麵對一個笨蛋時的優越感,站起身,指著那碗粥,“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