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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冰暗地裏下了結論,不可抑止的翕動了一下鼻翼,就是這股味道,香得誘人,讓他有些克製不住的想要將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人抓過來咬上一口,感受一下牙齒透過肌理的那種銷魂。

不過,還不到時候。

輕輕勾了勾唇角,欒冰拿起簽字筆,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杜先生滿二十四歲了嗎?”

“啊?”

杜言正打開筆記本,聚精會神的準備記錄欒冰的意見,沒想到會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本能的回答道,“滿了,剛過了生日。”

察覺有些不對,抬起頭,對麵的欒冰已經若無其事的敲了敲手指,開始談起了關於企管軟件的事情。

是他多心了吧?杜言不敢確定。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他十二歲那年,也有人問過他相同的問題,那之後,他就陸續的開始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盡管從小他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卻從來沒有這麼頻繁的遇到過這種會危及到他安全的情況。

就是在那一年,他險些被拉進河裏做了替死鬼。

就是在那一年,外婆抱著高燒的杜言,在老宅子有些昏暗的堂屋裏,跪著燒了一夜的紙錢和香。煙霧繚繞中,杜言退了燒。隻是一個晚上,那個一向健康的老人就虛弱得幾乎沒有辦法從地上站起來。

“杜言?”

聽到欒冰的詢問,杜言猛的回過神,有些汗顏的微微低下頭,他最近走神走得越來越頻繁了,精力也開始有些不濟,養著蘇素,他耗費的精力短時間很難補回來,他學到的那些雖然有用,仍舊隻是個半吊子。

“你身體不舒服嗎?臉色很白。”

杜言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答,冰冷的手指已經觸上了他的額頭。

杜言猛的哆嗦了一下,這個男人的指尖怎麼會這麼冷?

這是人的體溫嗎?

收回了手,欒冰重新坐到座位上,按下座機,吩咐秘書送一杯熱水進來。

“你可能有些著涼了,現在是春夏之交,早晚溫差有些大,最容易著涼了,還是多注意一些為好。”

杜言倏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欒冰怎麼會突然對他說出這番帶著關懷的話。他們是一次見麵吧,有熟悉到這種程度嗎?

欒冰察覺到杜言一瞬間的戒備,盡管杜言掩飾得不錯。好吧,他不著急。他一向都很有耐心。這是他的好習慣,也是本能。

第九章

總算活過來了。

從欒氏出來,一路被劉正成送到門口,杜言才有些緩過勁來,突然有了一種再世為人的荒唐感覺。

欒冰這人,究竟是個什麼來頭?

杜言一路低著頭走到公交站,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按照常理來說,這麼大一家公司的老板,對著他這個小業務,不應該這麼“親切友善”吧?杜言承認自己的想法有些功利,可這兩年的業務也不是白跑的,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表麵上對你親切,沒有一點架子的稱兄道弟,那張麵皮低下不知道在怎麼琢磨這小子不識相呢。杜言剛入行的時候沒那麼多心眼,別人說話十句裏他信了七八句,結果三番兩次下來,著實吃了不大不小的幾次虧,今天看到欒冰對他這個態度,心裏就有些打鼓。

他應該沒什麼地方好給人家算計的,可這個大老板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

欒冰給他的感覺很奇怪,杜言能確定他絕對不是個鬼,可他身上那種詭異的氣息又該怎麼解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杜言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隻是直覺的認為這個欒冰看著他的時候,實在不像在看一個活人。怎麼說呢,還真不太好形容,就像是一個饑餓的人猛然看到了一盤噴香的紅燒肉,恨不能三口兩口吞下肚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