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國宮裏有明文規定,宮女太監不得靠近皇上的飲食,雖然沒有人為皇帝嚐菜,但隻要是被端上桌的禦膳,都是被驗過毒的。
所以出了皇帝身邊最親近的人,旁人是不得擅自去動皇帝吃的飯菜的。
這些規矩,宮女當然知道,隻是當時看著上官霆照顧木清的舉動,實在是讓人羨慕的不行,所以著小宮女才有了旁的心思,以為說出這麼一句摸棱兩可的話,就能得到機會接近皇帝,可惜她打錯了算盤。
“奴婢,奴婢......隻是......”
木清冷哼一聲,平生最討厭就是這樣費盡心機想要接近上官霆的女人。
這麼多年來,上官霆招惹的女人還真不少,所以越想木清就越氣。
“你也別覺得不服氣,要怪隻能怪你自己的不自量力!你心裏是不是在想,本宮能有如今的地位,無非是早些認識了皇上而已,隻要給你機會,你同樣能陪在皇上身邊對嗎?”
木清將宮女的心中所想,都一字不漏的說出來,驚訝的宮女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雖然每個進宮的女人,都幻想著有一天能成為皇帝的女人,這種事或許在別的皇帝身上並沒有什麼,可惜,上官霆是我木清的男人,他就算是做了皇帝,也還是我的男人,今日本宮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我木清的男人,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肖想的!”
說完,木清手一揮,雷毅趕緊過來。
“擬旨,這宮女不懂規矩,以下犯上,罪大惡極,著將其杖斃,讓宮裏所有的宮女太監都看著她受罰,她的家人全部充軍,交出這樣不知檢點的女兒,還敢送進宮裏來,實在是罪孽深重!”
木清自做皇後以來,很少動用自己的金印下懿旨,這似乎還是破天荒頭一次,結果第一道懿旨就是殺人,別說宮女太監們被嚇得不輕,就連雷毅都驚詫的不行。
可偏偏上官霆站著一旁不說話,別的人就不敢開口求情了。
雷毅知道,這宮女怕是惹了木清的逆鱗,所以是罪有應得,就招呼黑衣衛過來。
“照皇後娘娘吩咐的去做,馬上把人拉出去杖斃,所有宮女太監要前去觀看!”
“是!”
這會,方才還伶牙俐齒跟木清頂嘴的小宮女,已經被嚇得軟成一灘泥了,杖斃可是很痛的,就等於將人活活打死,而且還當著所有宮女太監的麵。
想想這小宮女就懊悔的不行,早知如此,她安分點多好?可惜這世上唯一沒有的,就是後悔藥。
皇後娘娘的雷霆之怒,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下子宮裏瞬間就安靜了。
平日裏在背後數落木清不是的那些宮女太監們,誰也不敢冒犯了。
短短一天的時間,宮女跟管事的嬤嬤死了好幾個,這下子宮裏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的,若不是必須要去,估計連福壽宮她們都不想靠近了。
就這麼煎熬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福壽宮的門前就跪了一個人,手裏還托著一個盒子。
等若魚得到消息出來,就看見一臉憔悴的衛小夏跪在宮門口。
“勞煩姐姐去通報一聲,奴婢已經將公主殿下的宮裝做好了,請皇後娘娘過目!”
若魚看著她的模樣,應該是一整晚都沒睡,可現在的時間還太早,木清根本就沒起床,所有若魚好心的勸道:“好妹妹,皇後娘娘還沒起呢,你先去旁邊休息,等皇後娘娘醒了,我在叫你進來,如何?”
衛小夏聽了,將手裏的盒子緊緊的抱住,就好似深怕有人搶她的東西似的。
“那奴婢就跪在這裏等著,等娘娘醒了,奴婢在進去複命!”
見衛小夏如此的固執,若魚也隻能妥協,任由她這麼跪下去了。
大概是被昨日木清的所作所為給嚇到了,如今的衛小夏,就如同驚弓之鳥一樣。
一直等到木清起床洗漱,若魚才將衛小夏來的消息告訴了木清。
“你說那小繡娘一大早就跪在宮門口了?”
若魚點頭,木清卻皺起了眉頭,直接邁步走了出去。
走到宮門口,就看見了依然跪在台階上的衛小夏。
見到木清出來,衛小夏渾身激靈了一下,然後趕緊磕頭。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一大早打擾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你手裏拿著的,是公主的衣服?”
衛小夏點頭,忙將衣服舉過頭頂,若魚將衣服接過來將盒子打開,木清看去卻覺得眼前一亮。
本來小公主的朝服跟小公子一樣是明黃色的,可如今的這一件卻是紅色的,上麵繡著牡丹跟鳳凰,華貴又鮮豔的眼色,倒是很配小公子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