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女人,小繡娘知道,木清後背上的皮膚一定燒傷的很厲害,而如果她真的是妖孽所變,又豈會受這麼眼中的傷。
倒是秦美人,明明是繡娘阿雅的,結果就變了一張臉,想想小繡娘就覺得後怕。
如今這個阿雅是旁人,那麼真的阿雅呢,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吧,又或許早就已經被秦美人給殺害了。
“娘娘恕罪,是奴婢愚鈍,才會相信那樣的謠言!”
木清看著小繡娘,淡淡的笑著。
“你叫什麼名字?”
小繡娘看著木清,鄭重的說道:“奴婢衛小夏,父親是禦前行走衛襄!”
禦前行走?這個職位木清並不陌生,但對於衛襄這個名字,卻很陌生,不過想到方才衛小夏說過的話,木清還說想明白了不少。
“你的父親如今被關進了大牢?”
衛小夏點頭,一臉的羞愧,看著木清的眼神都帶著怯意。
“奴婢可不可以懇求皇後娘娘放奴婢的爹爹從大牢裏出來,奴婢願意代替爹爹坐牢!爹爹年邁,根本受不了牢裏折磨,還請皇後娘娘開恩!”
木清看著衛小夏,這小丫頭眼神清澈,並非刻意裝出來的,所以可見她是一片孝心。
但放人這件事,木清確實做不了主。
所以木清抬頭看向了上官霆,其實一個禦前行走是很小的官職,根本用不著上官霆去關注,而且上官霆並不想那麼快就放過那些無理取鬧的大臣。
“小夏丫頭,前朝的事情,本宮不能幹預,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而且若是你的爹爹並沒有罪過,那麼相信他很快會被釋放!倒是你,你的孝心本宮很讚賞,但並不提倡!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哪怕那個人是你的親身父親也一樣!他已經是成年人,就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衛小夏低著頭,有些傷心,她似乎並未擔心自己會遭受怎樣的懲罰,又或許她根本不在意這些,這是木清最好奇的地方。
“你與其關心你的爹爹,倒不如多關心你自己!今日的事情,還好是本宮先發現了,若是明日傷了小公主的玉體,怕是你衛家滿門,都會因此而付出代價!”
衛小夏顫了一下,撲通撲通不停的給木清磕頭。
“皇後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您要罰就罰奴婢一人,請皇後娘娘不要殃及奴婢的家人!”
衛小夏磕的額頭上都是血,木清卻沒有阻止她的行為。
就如木清所說,不管是誰,做錯了事情都要付出代價,而對於衛小夏的懲罰,木清心裏已經有了定數。
“衛小夏,你可知罪嗎?”
木清正了正臉色,然後看著一頭都是血的衛小夏。
小丫頭聽了,趕緊趴在地上。
“奴婢知罪,請皇後娘娘責罰!”
木清點頭,這認錯的態度,倒是不錯。
“念你是初犯,本宮給你一個機會,明日是公主殿下的周歲宴,你若是能在一晚上的時間之內,重新給公主殿下縫製出一身朝服來,本宮就饒你不死!”
一晚上的時間,就縫製出一件新衣服,繡娘們全都愕然,大概都覺得,這是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