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那她為什麼要牽動他的心?隻讓他心動,她卻不心動,這不是耍流氓嗎?

他氣恨交加,接過酒杯,仰頭狠狠灌了一口。

“沒有,唐先生怎麼會這樣想?”於寒舟見他情緒不太好,便想著,難道他生意上出了什麼難題,所以來這裏排泄煩悶?

喪小乙見她一口一個唐先生,心裏冷哼,臭女人,一點都不記得他了。

雖然還沒有展開最後的試探,但是他已經認定她就是唐萱了。這是直覺,隻有在她麵前,他才總是被氣得不行,又什麼辦法都沒有。

“我記得你,永恒製藥於靜水的妹妹。”他裝作這是第二次見她的樣子,“你又怎麼會在這裏?”

於寒舟先是誇獎了他一句:“唐先生真是記憶力過人,過去那麼久的事還記得。”又答道,“跟朋友一起來玩。”

喪小乙挑了挑眉,玩味地道:“你朋友呢?”

“在那邊。”於寒舟往酒館中最熱鬧的角落裏看去,笑著抬了抬下巴。

喪小乙的眼裏劃過滿意,卻明知故問:“你怎麼不過去?”

“過去的話,豈不是失去了跟唐先生說話的機會?”於寒舟恭維道。

他畢竟是颶風的老板,哥哥見了他都客客氣氣的,於寒舟自然是能恭維他就恭維他。

但是喪小乙沒見過如此油嘴滑舌的她,心下很是不快。她居然恭維他!這世上有誰值得她恭維,配被她恭維?

他不高興,臉上就帶了出來,這就讓於寒舟摸不著頭腦了。心想,這位大老板的脾氣,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捉摸不定啊?

恰好杯子裏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想了想,她轉身遞回吧台:“再來一杯。”

喪小乙勉強壓下不快,看到她喝的酒,一眼就看出了度數,忍不住嘲諷她:“喝果汁啊?”

她以前很喜歡喝烈酒,越烈的酒喝得越痛快,還用揶揄的眼神看著喝低度飲品的他。

現在換他嘲諷她了!

“很好喝的。”於寒舟裝作沒聽出他的嘲諷,很誠懇地對他道:“唐先生也可以試一下。”

喪小乙:“……”

臭女人,還是那麼奸猾。

他忍不住又笑了。她越像她,他越高興。

哪怕總是惹他生氣,可他還是高興的,真好,她原來就是她,他還能再見到她。

“好。”他情不自禁聲音放柔,將烈酒放回吧台,道:“給我來一杯跟她一樣的。”

於寒舟看著他這樣,更加覺得,這位唐先生的脾氣真是陰晴不定啊!

“於小姐回家後,還適應嗎?”喪小乙喝著跟她一樣的酒,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問。

在遊戲裏,他就已經知道她過得不錯,現在不過是找話跟她說。

他很多年沒見她了。後來的日子裏,他始終十分後悔。後悔那些年的賭氣,一直不肯見她。

以至於最後見到她,話都沒有說幾句,她就走了。

他再也不會跟從前一樣幼稚了。他如果喜歡她,他就承認,並且守在她跟前,發生什麼也不離開。

於寒舟卻不太適應他溫柔的眼神,總覺得怪怪的。

她忍不住想起上次見麵時,唐小乙直勾勾地盯著她,那眼神,就好像她是負心的混蛋女人一樣。

於寒舟可沒負過他,他的麵孔如此英俊,叫人記憶深刻,她如果見過他,肯定不會忘記的。

那他為什麼一會兒看著她跟看著負心女似的,一會兒如此溫柔?

難道,他精神狀況不穩定?

於寒舟不想惡意揣測人,於是隻在心裏戒備了一下,麵上卻笑得自然:“謝謝唐先生關心,我家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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