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好笑著道:“你想讓孤仁慈?比如撤了教坊司?”

說到這裏,他又搖了搖折扇:“那你更應該好好侍奉孤。把孤侍奉得舒服了,什麼都好說。”

兩人便如對壘一般,看誰先認輸。

“你別想了!”於寒舟冷冷打破他的幻想,“我絕不會侍奉一個我瞧不上的人!”

李光再好脾氣,也容不得別人這樣說他,折扇也不搖了,登時沉下臉。

帝王之威,瞬間散發出來。

於寒舟抿著唇,跟他對峙。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僵凝,忽然於寒舟猛地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了他的身邊。

李光以為她終於想通了,要侍奉自己了,沒想到她卻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

“你做什麼?!”李光怒道。

於寒舟卻是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

李光的容貌生得秀麗,臉部輪廓並不像尋常男子那般硬朗。但他畢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子,骨架比她大,個頭也比她高半個頭。

她將他細細打量過一遍,然後鬆開手,往門外一指:“不送。”

“你!”李光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從沒在女子麵前落到過這等的難堪,“你別後悔!”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離去了。

他離去的時候神情不佳,鴇母當然看到了,嚇得臉都白了,衝進來教訓於寒舟:“你怎麼伺候的?你知不知道那是誰?”

將於寒舟狠狠教訓一通。

於寒舟淡淡道:“媽媽,男人都這樣,他便是皇上又如何,骨子裏就是賤的。好言好語,他才要很快失去興致。”

鴇母噎了一下,才道:“那是普通男人嗎?那是皇上!日後失去興致又如何?你不好好侍奉,不用等日後,很快小命就要沒了!”

於寒舟低著頭道:“那,如果他下回再來,我好好侍奉他就是了。”

鴇母是嚇壞了,又將她狠狠教訓一通,才放過了她。

於寒舟關上門,一個人站在銅鏡前,對著銅鏡比劃,又不時拿眉筆和淡粉在臉上描摹。

一轉眼,過去了三日。

李光壓下那份聯名上書,沒有批準。眾多上書的文人便在民間造勢,一時間倒有點勢不可擋的意味。

閔修然找到於寒舟,神情有點擔憂,對她說道:“皇上似乎不想同意。”

最壞的狀況發生了,以李光的任性,如果他按下不批,民間鬧得再大也沒有用。

“你……”閔修然擔憂地看著她,“你要怎麼辦?”

於寒舟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了,我要想一想。”

兩人又說了些話,於寒舟還問他:“你有沒有什麼夢想?有沒有什麼想得到,卻做不到的事?”

閔修然深情地看著她,低沉的聲音說道:“你,算嗎?”

“不算。”於寒舟無情否決了,“說點別的。”

閔修然並不意外,也不感到傷心,反正他早就認清楚事實了,竟然還笑了起來:“那還有什麼?升官加爵,光宗耀祖唄!”

說了會兒話,閔修然便走了。臨走之前,他遲疑了下,對她道:“你,你不要跟他,我知道你不想跟他,別勉強自己。人各有命,不要犧牲自己為別人,好嗎?”

“我會考慮的。”於寒舟說道。

閔修然沉默地看了她兩眼,轉身走了。

深夜,於寒舟收拾了一個小包袱,悄悄從窗口躍下,乘夜往皇宮的方向行去。

她沒有被守衛發現,順利潛入皇宮,並來到了李光的寢殿。

他正在寵幸一個妃子。於寒舟躲在暗中,聽了一會兒床腳,在那個妃子被帶走後,才現身出來。

沒給李光說話的機會,直接堵了他的嘴,將他綁起來,丟到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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