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帶了狎戲:“求我。你求我,我就幫你。”

他登進於寒舟的房門,已經數次了,還不曾一親芳澤。隻有一次捉到她的指尖,還被她很快抽了回去。

從前還沒覺得什麼,他並非是急色的人,然而現在她挑起了他的興致,他便想得多了些。

他想讓她侍奉他。軟下`身段,好生侍奉他。

於寒舟一指門口:“好走不送。”

李光被她拒絕,麵上有些掛不住,笑意淡了幾分:“你救人的心可不夠真誠。”

“分明是公子幫人的心不夠真誠。”於寒舟說道。

分明是他張狂,想占她的便宜。且不說占了她的便宜後,他會不會幫她。總之她不肯為了救人,就把自己搭進去。

李光就有點惱了,說道:“我是給你機會,你別不把握!”

他是誰?是天子!是一國之君!是萬萬人之上!

把她的家人救出來,好生安置,並不費什麼力氣。她難道還能找得到更好的人?

再說了,他曾經是落魄書生的時候,她待他很好的!怎麼如今,反倒對他不假辭色?

難道就因為騙了她嗎?李光苦惱地想。

“公子請回吧。”於寒舟淡淡道。

李光不甘心。他來這裏,本想著一親芳澤,同她共墜溫柔鄉。現在連她的小手都沒摸到,小嘴也沒親到,他如何甘心回去?

他一邊愛她硬骨頭,一邊又氣她不識趣,好不懊惱地離開了。

離開之後,他心裏想著,她既不肯求他,那就誰都不要求!他會吩咐下去,看牢了呂家的罪婦,不論誰來撈人,一律不準放!

他非得叫她求他不可!

在家中苦思數日的閔修然,這一日終於想破一個點,自榻上蹦起來,一撫掌心:“不對,她說得不對!”

他的眼球上爬滿了多日不曾安睡而生出的血絲,然而神情振奮:“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不對!他當得起嗎?!”

比如說,一人欠下巨額債務,他還不出,難道不應該讓他的家人一起還嗎?

再比如說,一人貪墨百萬軍餉,致使邊關子弟挨餓受凍,邊關子弟何其無辜,何其辛苦?憑什麼不重重責罰!

他想通了這個,就再也待不住了,立刻洗臉梳頭換衣服,往怡香院去了。

然而這回,他卻在院子裏見到了頗為狼狽的於寒舟。

她被一名女子纏住,那名女子正大哭不已:“眉姐姐,求你救救我罷!我太苦了!”

女子的手指如雞爪般幹枯僵硬,卻手勁極大,於寒舟看起來根本掙不開。

“這是怎麼回事?”閔修然大步走上前,就要分開兩人。

周圍的人已經在努力拉扯了,但是卻拉不開那女子。於寒舟也想一個手刀砍暈她,但是未免惹人懷疑,隻得忍住了。

這時見閔修然來了,連忙道:“打暈她!”

閔修然便上前,一個手刀砍暈了女子。隨著女子軟倒,於寒舟卻是連忙接住了她,沒讓她跌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閔修然訝異道。

“說來話長。”於寒舟道,將懷裏的女子遞給了伺候的丫鬟,“好生照顧她,待她醒了,便來通知我。”

又對鴇母說:“媽媽先別攆她,待我問過她之後,再憑媽媽處置。”頓了頓,“求求媽媽了。”

鴇母冷笑一聲,說道:“你卻好心。她眼裏沒你,要害死你,你還記著她做什麼?”

一甩手走了。

“多謝媽媽。”於寒舟便道,然後引著閔修然上了樓。

進了房間,才對閔修然道:“她是我的一個堂妹。今日從春風樓逃了出來,讓我救她。”

堂妹所在的春風樓,可沒有賣藝不賣身的說法,所有人都要接客,什麼樣的客人都要接,堂妹為此染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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