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她手裏的東西,率先往屋裏走去。

片刻後,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他立刻回頭,隻見她仍站在門外,還沒離開,不禁鬆了口氣。

她如果又運起輕功走了,他可不知道去哪裏找她。

“進來坐一會兒嗎?”他說道,“我明天就走了。”

他的聲音很輕,眼裏含著請求,在靜謐如水的深夜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觸碰人心的力量。

於寒舟便抬腳邁了進去。

他立刻笑了出來,將點心等放在桌上,然後搬凳子,拿袖子抹了抹:“姑娘請坐。”

於寒舟便坐下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又要去燒水,於寒舟製止了:“不用麻煩。”

“沒什麼,不麻煩。”男人說道,將袖子一挽,蹲在地上開始點火生爐子。

於寒舟一手托著腮,安靜地看著他,就聽他道:“姑娘知道我的名字嗎?”

“不知道。”於寒舟道。

他沒說過。

“我叫舒笙。”男人道,“雲卷雲舒的舒,錦繡笙歌的笙。”

於寒舟“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名字挺合適。”

他是個書生,而名字也叫書生。

舒笙笑了笑,說道:“這下你一定會記得我的名字了。”

於寒舟點點頭:“嗯,你的名字很讓人印象深刻。”

舒笙生起火來,便擦了手,在於寒舟的對麵坐下了。他看著她,眸光裏含著月光一樣的溫柔,問她:“可以知道姑娘的名字嗎?”

於寒舟痛快地道:“我叫於寒舟。於是的於,寒夜行舟。”

“這個名字不太適合姑娘家。”他道。

於寒舟不置可否:“可能吧。”

氣氛有一瞬間的安靜。

然後,舒笙開起口來:“三年後,我還會來趕考。希望到時候也能遇到姑娘。”

“你還要考啊?”於寒舟挑了挑眉,問他道:“你書讀得怎麼樣?這次落榜,下次有把握嗎?”

舒笙猶豫了下,說道:“有一點,把握不是很大。”

“不是很大是多大?”於寒舟覺得他答得有意思。

這時,爐子上的水開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舒笙便站起身,去提水。他先是將炭火熄滅了,然後才提著水壺走近桌邊,倒了兩杯清水。

他窮得連待客的茶葉都沒有。

於寒舟也不計較這個,仰頭看著他,還在等他的回答。

舒笙便道:“有八成吧。”

於寒舟驚呆了,瞪大眼睛看著他:“你不是說大話吧?”

這次都沒考上。下次的考題肯定不同。他怎麼敢說有八成把握?在姑娘家麵前就這樣吹牛嗎?

舒笙便笑了起來,俊俏的臉上帶了一點輕蔑和譏諷:“我並不是輸在文章上,而是輸在做人上。下一次,我肯定榜上有名。”

於寒舟本來坐得沒意思了,打算喝口水就走的,聞言來了興致:“你說說!”

她麵帶興味,一副跟他長談的架勢,舒笙看見了,抬頭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眼底浮起了柔和:“好。”

他將自己怎麼落榜的,對她說了出來。

他沒有賄賂主考官。

那些榜上有名的人,許多都擅長溜須拍馬,左右逢源。他們寫的文章,他都看過,空有其表。

於寒舟挑了挑眉。

他要麼就是自視甚高,明明自己的學問不到家,卻歸因於外物。

要麼就是真的。

於寒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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