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北堂風了。

北堂風見到她,心情有點複雜,尤其在知道她是回來領月例銀子的時候。

“你不是在宮裏領過了?”北堂風問道。

據他所知,宮裏發的月例銀子比這邊還多出一兩。她在那邊領了,怎麼又回來領?她要領雙份?也太貪心了!

於寒舟不解地道:“王爺,領誰的銀子,就是誰的人。王爺不許屬下領王府的銀子,是說屬下以後就是小皇帝的人了嗎?”

北堂風噎住,眼睛慢慢睜大了。她,怎麼這樣說?!

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很有道理——如果她還是他的人,他為什麼不給她發月例銀子?倘若他不給她發,那她還是他的人嗎?

“我應該再給你發一份銀子?”他不可思議地問道。

北堂風發現,自從她開竅後,他常常從她這裏感到難受!就好像他所有不完美的地方,思慮不周的地方,都被她捅破了!

他心情不虞。

“是的。”於寒舟則清脆果決地回答了他。

北堂風:“……”

所以,她什麼也沒做,就要白白拿走他二百兩銀子?

一個月是二百兩,一年就是兩千四百兩?

他什麼也沒得到,就白白丟出去兩千四百兩銀子?他的銀子難道是大風刮來的嗎?

“本王可以給你。”他說道,目光冷淡:“如此一來,你從皇宮領的銀子,就要上交。”

於寒舟一怔:“什麼?”

“你是本王的暗衛,隻能領本王的月例銀子。”北堂風挑了挑眉,“小皇帝給你發的那份,就當成你獲取的情報,上交到府裏。”

北堂風原本隻是隨口一說,讓她打消領雙份月例銀子的主意。但是說出來後,他忽然靈光一閃——他要不要把暗衛們多放出去幾個,到別人那裏領銀子呢?

他用不了那麼多暗衛啊!

而且,還有正在訓練,即將出師的那些!他身邊用不著,可以放出去啊!如此一來,就相當於暗衛們給他幹活,卻由別人養活!

北堂風覺得自己很聰明,看向於寒舟的眼神也溫和了不少。雖然她常常搞事情,但是最終結果都是好的。

比如給暗衛發放月例銀子,他借此給了多少人不痛快?

於寒舟見他這樣,有點生氣了。

早知道來這一趟會讓她反而每個月損失一兩銀子,她就不來了!

摳門的北堂風!

“是。”她低下頭道,“屬下每個月會上交一兩銀子的。”

小皇帝給她發的,就相當於是北堂風給她發的了,她隻需要把多出來的一兩上交就好了。

既然北堂風這麼缺的話。

北堂風被她噎了一下。很顯然,這一兩銀子把他埋汰得不輕。

“不必了。”片刻後,他說道:“就當是給你的辛苦費了。畢竟,你在外麵做事,也不容易。”

於寒舟心裏嗬嗬。

“無事的話,屬下就告退了。”她低下頭道。

北堂風對她揮了揮手:“去吧。”

省了二百兩銀子,還想出一個不錯的點子,北堂風挺高興,覺得把她放出去是個正確的決定。

於寒舟回到宮裏後,卻著實悶悶不樂了兩日。

她不高興,小皇帝也不高興。他不高興的是,大臣們老是來煩他。

他們想讓他立後、納妃,他不肯,他們就在朝堂上拖延時間,不許他退朝,還來到他的寢殿外麵求見他,總之是軟磨硬泡。

小皇帝都煩死了!

“朕一點威嚴都沒有!”他在寢殿裏摔東西,“朕還就不娶了!就不娶!”

他這樣的身份,本來就高傲,何況還處在少年人的年紀,更是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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