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慧冒用別人詩詞,這個沒得洗。

至於做舊,這也沒什麼。她又沒做成古籍、孤本的樣子,別人能說出什麼來?

“你別走!”徐佳慧見她撂下話就要走,更氣了,簡直要嘔血。

於寒舟站定腳步,轉過身看她:“徐小姐還有什麼話要說?”

她眉目平靜,眼神安寧,絲毫看不出局促。徐佳慧自己也是穿越的,穿越之前她已經二十七歲了,現在卻在這樣一個人麵前落了下風,她不得不去想,麵前這個女人,到底多大歲數了?

穿越之前,又是什麼身份?

如果做對頭,值不值得?

“我不想與你為敵。”握了握拳頭,徐佳慧看著她道:“不過,如果你再壞我的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不想跟於寒舟為敵。卻也不怕跟她為敵。

說完,她率先往廂房的門口走去,並將手裏做舊的《三百首》拍到於寒舟的懷裏。

這就是說,她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於寒舟有些意外,眉頭挑了挑,心道,這倒有些符合她在劇情中的人設,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直白爽利的人。

也不知道她後續要打算怎麼解決此事?

不過,這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於寒舟將詩集拿在手裏,翻了幾下,並沒有被人做什麼手腳。

“送個火盆上來。”於寒舟吩咐小夥計。

待小夥計送火盆上來,於寒舟直接將詩集丟裏麵,看著火舌將詩集燒得卷起,逐漸化成灰。

可能徐佳慧的確沒有做什麼手腳。但是離了她的東西,於寒舟不會再帶回去了。

既然丟了,那就丟了罷,總歸如今也沒有用了。給小夥計打賞了點銀子,於寒舟便帶著丫鬟下樓去了。

在她離開後,隔壁廂房裏走出一個穿著灰衣,容貌打扮都很尋常的男子,沒有引起人注意,混入人群中,離開了酒樓。

於寒舟也沒注意到他。她剛下了樓,不意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白白淨淨的,微胖的青年。他站在大廳裏,比任何人都白,簡直沒有人能忽視他。

尤其於寒舟看到他這張臉,總會想到包子。

而青年早已看到她,黑漆漆的瞳仁盯著她,神情帶著幾分癡意:“王小姐。”

於寒舟並不意外他認得她。她走過去,對他輕輕一福:“殿下。”

那日進宮為皇後賀千秋,於寒舟又見到了這包子臉青年。他稱皇後為“母後”,而皇後看他的眼神含著難以掩飾的疼愛。

她就知道了,他是太子李泰。

也就是劇情中對她一片癡心的草包太子。

隻是書中沒有描寫他的容貌,因此上元節見到他時,她沒猜到他的身份。

“免禮,免禮。”見她行禮,李泰似乎有些慌亂,急急叫她起身,還想扶她。但是手伸出去,尚未碰到她,又急急收回去了,仿佛害怕唐突她一樣。

於寒舟便道:“殿下來這裏吃酒?那我便不打擾了。”

說著,繞過他就要離去。

李泰很是舍不得,轉過身看她,很想叫住她說話,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又不是很好。隻得目送她出了門,上了馬車,離開了。

他憂傷地歎了口氣。

“殿下不是要給皇上選禮物嗎?不如請教一下王小姐?”身邊隨從為他出主意。

李泰頓時眼睛一亮,連忙拔腿出了門。

於寒舟的馬車剛剛駛動,就被人攔住了。她打開簾子一瞧,就見李泰站在馬車下麵,揚著一張白白淨淨的臉,十分熱切地看著她道:“可否請王小姐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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