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程芝也不玩。她不擅長這個,猜不出來怪沒麵子的,就坐在於寒舟身邊,兩人做裁判。

徐佳慧是推脫不了的,她前段時間剛出了風頭,小姑娘們才不會放過她。

千金小姐們都被教養得很好,哪怕不愛讀書的,肚子裏也有點墨水。不管自己答不答得出來,刁難別人時都下足了勁兒,紛紛拿出最難的問題來。

徐佳慧無疑是被刁難得最厲害的。

她一開始還答著,後來人人都來問她,她有些扛不住了。再聰明的腦袋,被這樣連連追問,也要覺著累的。

眼看她額頭上開始冒汗了,程芝便道:“快歇歇,中場休息,說會兒話再來,你們不累麼?”

眾人便各自入座了。

這時有人看見坐在程芝身邊,頗為清雅嫻靜的於寒舟,她自在地坐在那裏,姿態閑適,顯然她們所爭論的東西,那些才名,那些風頭,她都並不很在意的樣子。有的佩服,有的不喜。

但是敢惹她不痛快的人卻不多,也就一個罷了,仍舊是方才挑事的少女,看向於寒舟說道:“王姐姐便下場來罷?叫咱們也瞧瞧,究竟是你厲害些,還是徐姐姐厲害些?”

話落,徐佳慧連忙道:“我自不如王姐姐的。”

於寒舟這回沒有說“你說的對”。

剛才她那樣說,是因為徐佳慧說了班門弄斧,她接一句,傳出去了,也隻當她詼諧。

這回若是接了,可就真成了狂妄了。

她不說話,那少女便道:“徐姐姐不要謙虛,方才咱們猜謎時,你才

男人閉著眼睛,正在假寐,側臉線條有些冷硬,隻一眼看去,便知這人不是好相與的。於寒舟不意還能窺見一抹美色,尚未來得及浮現什麼心思,那人忽的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往她看過來,眸光如刀,割得於寒舟的肌膚都微微發痛。

好在馬車一擦而過,那人的目光很快被阻擋了,於寒舟得以鬆一口氣。放下車簾,摸了摸自己被銳利目光割痛的臉。

“好看又怎樣?這樣凶。”她心中暗道。

說起來,這又是一樁煩心事了。或者說,這是她唯一的一樁煩心事——嫁人。

她從叔父身邊回來,便是因著年歲到了,該嫁人了。沒見出去做客,人家都叫她王家姐姐麼?似她這樣一十六歲還沒嫁人的,不多見的。

於寒舟想跟在叔父身邊,做個不嫁人的女子,但這事不必她提,叔父自己都不肯應的。叔父雖然帶她遊曆,卻是打心底覺著女子長大就該嫁人生子,那些遊曆,那些美名,隻不過是讓她嫁人後過得更好些。

而且,王家這一輩隻她一個女孩兒,家裏是一定要給她說一門好親事的。於寒舟愁的就是這個,哪有什麼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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