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寒舟的心情沒有什麼波動。怎麼說呢?她並不感到意外。

在男女平等的時代,男人尚且要偷吃,何況是現在,禮法公然支持的年代?鍾三郎這麼做,太正常了。

隻不過,這個人已經不值得她去愛了。雖然她也沒有愛上他,但是在此之前,她是努力讓自己愛上他,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鍾三郎在早飯後來找於寒舟,神情頗為局促:“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本來沒想的,是她,她……”

“不會有下次了。”

“是徐側妃的哥哥,總找我說話,還警告我。”

他說了許多理由,最終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沒有下次了。”

於寒舟這次不會信他了。

反正她已經不打算再跟他做夫妻了,他睡不睡別人,都跟她沒關係了,因而笑道:“王爺何必如此?她是你的側妃,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你,你不生氣麼?”鍾三郎問道。

於寒舟笑道:“有點生氣,但是誰叫我不能服侍王爺呢?總不好叫你一直忍著。”

鍾三郎就有點愧疚。他答應過她的,不碰別人。

“對不起。”他道,“你叫我三郎吧,我喜歡你叫我三郎。”

他害怕別人知道他是鍾三郎,卻又希望別人知道他是鍾三郎。沒有人的時候,他便讓於寒舟喚他三郎。她是唯一知道他是誰的人,如果連她也稱他為王爺,鍾三郎還活在世上嗎?

於寒舟定定看了他兩眼,便笑道:“好,三郎。”

鍾三郎見她似拋開了不快,心裏也是鬆了口氣,跟她說了會兒話,便去忙了。

他走後不久,珍貴的賞賜便來了,眾人都知道這是王爺給王妃的補償。

徐側妃緊跟著也來了,這次是真的昂首挺胸:“給姐姐請安。”

“你辛苦了。”於寒舟笑著頷首。

她並不跟徐側妃鬥氣,徐側妃挑撥了幾回,見她八麵不動,心道怪沒意思的,就走了。

很快,陳側妃也得寵了。

這次鍾三郎沒跟她道歉,還說道:“總不好隻寵一個。好在陳側妃也是規矩的人。”

於寒舟撫著隆起的肚子,笑得柔和:“本該如此,她們都是你的女人。”

鍾三郎覺得這話怪怪的。再看於寒舟低垂著眼眸,溫柔撫摸肚子的模樣,哪裏察覺不出她的疏離?

兩人到底是不如從前親密了。許是因為她肚子裏有了孩子,許是因為他寵了別人。

鍾三郎沒有感到多少可惜。他現在得到了很多,有所失去也是正常的。

因著於寒舟大著肚子,不能侍寢,鍾三郎便輪流歇在徐側妃和陳側妃的房裏。時不時也會來於寒舟這裏歇下,隻是不碰她而已。

徐側妃和陳側妃一開始來於寒舟這裏耀武揚威,於寒舟不接招,她們兩個便自己鬥了起來,每天吵吵嚷嚷,十分熱鬧。

有時候還讓於寒舟評理,於寒舟全然當看戲了,由著她們吵鬧,隻偶爾說一句:“別抓臉,還要伺候王爺呢。”

徐側妃和陳側妃都覺得她變了。從前獨的厲害,現在被分了寵,怎麼還笑盈盈的?轉念一想,她都懷孕了,也不能侍寢,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於寒舟抽空打聽了一下女主。

被她一攪合,高緯的男主光環就沒有了,女主跟男配在一起了。隻不過,男配家族繁盛,人口眾多,規矩也大。女主嫁過去後,沒多久就被婆婆塞了兩個通房。男配倒是沒有碰那兩個通房,倒是對一個照顧自己長大的丫鬟頗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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