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怕她不高興。他是王爺,這府裏都要聽他的,他怎麼能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好吧。”於寒舟便淡淡道,“那王爺帶徐側妃和陳側妃她們去吧,我留下來看家。”

高緯:“……”

看著她懶洋洋的,帶了點漫不經心的麵容,心裏有點氣。

“胡鬧!”他嗬斥道,“哪用得著你看家?”

是她嫌熱,他才要去莊子上小住。她卻又說不去了,是什麼意思?

“別任性。”他嚴厲地道。

於寒舟理都不理他。背過身去,端起解暑茶,緩緩喝起來。

高緯便是一陣頭疼。他覺得王妃太嬌氣了,近來簡直任性得沒辦法。她不許他去別人房裏,可專寵不是他的作風,他最多不去睡別的女人,這已經很慣著她了。如今不過是出去避個暑而已,怎麼也不帶人?

“你可不要後悔。”他見她不吭聲,便沉下臉道。

他都這麼生氣了,她該服軟了吧?

反正府裏其他女人是不敢看他怒容的,他但凡露出一點不悅,她們都要嚇得不行。現在他刻意放出冷氣,她總該怕了吧?

然而於寒舟仍舊不理他。緩緩喝完一碗解暑茶,便起身往內室去了。在榻上一歪,慵懶地癱了起來。

她本來就穿得少,這樣隨意一癱,便露出一點凝脂般的肌膚。

高緯一下子覺得口渴起來。他不禁想道,如果他真的賭氣帶了徐側妃她們去莊子,她卻在府裏看家,他該怎麼辦?

那些女人,他都不想睡的。

但是讓他服軟,他又拉不下臉。

過了幾日,陳側妃貪涼,用多了冰,腹痛不已。徐側妃娘家有小輩要出嫁,請她回去坐坐。

“該是她們沒福氣。”高緯便歎道,“本想帶著她們的,那便算了。”

於寒舟暗樂,覺得這男人實在狗得很。

“是啊,真沒福氣。”她喜滋滋地道,“那便咱們兩個去。”

高緯見她露出笑臉兒,也是鬆了口氣。坐在去莊子的馬車上,他還板著臉訓斥:“以後可不能這般不容人,你是寧王妃,不能丟了寧王府的體麵。”

“哼。”於寒舟不說答應,也不拒絕,抬起下巴,給了他一個漂亮的側臉。

寧王府在郊外的莊子,占地麵積極大,挖了許多湖,在湖麵上建了房屋和涼亭。熱了,便去涼亭裏坐一坐,無聊了,還可以在湖上劃劃船。

一連片的荷花漂浮在湖麵上,說不出的雅致可愛。

於寒舟很喜歡這裏,也不覺得熱了,跟高緯很是過了幾天輕快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有個麵生的男人來找高緯,不知道說了什麼,高緯的臉色就變了。

他本來在涼亭裏和於寒舟下棋。男人走後,高緯便不同她下了,說道:“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於寒舟很識趣地站起來:“好,那我回去了。”

回到房間,睡了一覺。

醒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她問下人:“王爺呢?”

話剛落下,還不等下人回答,走廊上便出現了一道人影:“本王在這兒呢。”

男人走到身前,衣著打扮和之前並無不同,然而於寒舟卻本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眼眸一動,低下頭去,牽起他的手:“王爺忙完啦?”

她輕輕在他手心裏劃了三道。

如果是高緯,隻怕會覺得她在勾他,不會多想。

但是鍾三郎就不一樣了,他對“三”這個數字很敏[gǎn],尤其他們做夫妻的時候,她總是嬌氣地喊他“三郎”,喊得他骨頭都要酥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