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丟地上,扭頭對賢妃道:“你來捆住她的腳。”

柔妃看起來身板不結實,沒想到爆發之中力氣還挺大,她都給踹了兩下。

賢妃愣了一下,在於寒舟冷冷的目光中,咬了咬牙,起身走過來,把柔妃的兩隻腳也綁住了。

她還踢了踢柔妃:“你死定了!”

她吃過柔妃的苦頭,雖然是她自找的,但驕傲如賢妃,隻有她收拾別人的份,沒有別人還手的份,因此對柔妃嫉恨非常。

掏出手帕,塞柔妃口中:“看你今天怎麼死!”

“好了。”於寒舟道,又看向不遠處擠成一團,臉色發白的眾妃嬪,“想活命的話,自己綁了。”

她們連忙兩兩配合,把自己捆好了,乖乖跪在地上。

“南王殿下心慈仁厚,你們乖一點,他不會要你們的命。”於寒舟說道,見她們紛紛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後,便收回視線,踢了踢地上的柔妃,讓她滾遠一點別擋路,然後指了指身旁的酒案,“南王殿下請坐。”

然而司徒歡往她旁邊的酒案看了一眼,卻徑直往她身前走來,大馬金刀地在她身邊坐下,“當”的一聲,染血長劍橫在案上。

本是粗獷的動作,卻因為他過於秀美的麵容,淡雅的氣質,竟是半分粗獷也沒顯出來。於寒舟垂著視線,落在他沾了血跡的手上。他的手白皙而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而幹淨,怎麼看都是一個講究的貴公子。學人家玩粗獷?她輕輕笑了。

“笑什麼?”司徒歡側頭看她,神情冷冷的。

於寒舟笑著倒了杯酒,遞給他:“南王殿下要不要飲?”

司徒歡看了一眼,扭過頭去。

於寒舟便自己喝了。

司徒曜趕過來還要一段時間。殿內沒有人說話,賢妃等人都自縛了乖乖跪著,隻希望自己像空氣一樣不惹人注意,柔妃被綁得最結實,她知道自己掙紮也無用,便安靜等待保存體力。

司徒歡不說話,微抿著唇,注視著明粹宮的門口。於寒舟往他擱在膝頭的雙拳上掃了一眼,看到他手背上有青筋突突地跳,便知道他此刻緊張得很。

她是不緊張的。如今柔妃被綁住了,就在她腳下,司徒曜勢必受限,南王贏定了。

她悠閑地倒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司徒歡很難不被她的動作所擾。他微皺著眉,側頭朝她看過去,隻見少女喝得臉頰微醺,眸光愈發明亮,姿容豔麗的模樣,不禁一窒。

驀地,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裏。

於寒舟隻覺得眼前一暗,隨即唇上觸到微涼而柔軟的物事,她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在她口中取酒。

幾乎將她口中的酒氣攫取幹淨,他才放開了她。仍是攥著她的手腕,眸光緊緊盯著她。他眸光極亮,似要說些什麼,然而於寒舟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說出半個字。

“殿下?”於寒舟掙了掙自己的手腕。

他垂下視線,看著偎在懷中的溫軟嬌軀,喉頭動了動,將她鬆開。

於寒舟笑著坐直:“謝殿下。”

賢妃等人在後麵沒忍住,抬起了頭,麵上都十分震驚。難怪她從來不想方設法博取皇上寵愛,原來她竟跟南王是一夥兒的!

可是,什麼時候的事?!

司徒曜終於來了。

“如意!”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被綁了丟地上的柔妃,睜大眼睛,怒視著司徒歡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司徒歡原本在案下把玩於寒舟的手。他從不知道,女子的手原來如此柔軟,以至於抓在手裏,便舍不得丟開。此時,見司徒曜到了,他放開柔軟得令人讚歎的手,站起身來,看向司徒曜說道:“皇兄何出此言?臣弟明明是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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