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完,她問道:“可有異議?”

淑妃問道:“那貴妃娘娘做什麼?”

於寒舟笑了笑:“我監督你們。”

淑妃便撇了撇嘴,卻也沒說什麼。她複寵了,皇上為了哄她開心甚至破戒讓她養貓。她也跟皇上求過,皇上卻不許。既如此,還爭什麼呢?

她心裏有不平,衝著於寒舟發不了,就把視線轉到柔妃的身上。

皇上現在不寵柔妃了。本來每個月去柔妃那裏兩次,現在也轉到她宮裏來了。雖然什麼也不做,但就是因為什麼也做不了,皇上仍然願意來她宮中,不就是代表著皇上喜歡她?

想起皇上之前都喜歡柔妃,自己瞧不上的柔妃,淑妃心中那股不滿又湧出來了。

“聽說南王回來了?”議事完了,眾妃們沒有走,就在明粹宮喝茶聊天起來。

南王是司徒曜的親弟弟,也是太後所生,在司徒曜登基後便主動要求離京,去南方封地修養。

他天生體弱,又為司徒曜擋過刀,差點沒了命,雖然救活了,身體卻一直不好,這幾年一直在封地修養。這次是太後想他了,他提前了半年出發,一邊趕路一邊修養,終於在半個月前抵達京城了。

司徒曜的妃子們都沒有見過這位南王,對他有些好奇:“不知道南王生得什麼樣,和皇上像不像?”

“聽說是不大像。”賢妃說道,“我聽我爹和大哥議事時提起過,這位南王雖然與皇上一母同胞,卻著實……”她說到這裏,搖了搖頭。

著實什麼?著實不像是一個娘生出來的。一個高大挺拔,英俊不凡,一個天生體弱,模樣凡俗,一個雄心壯誌,一個羸弱無能。

空氣中安靜了片刻,隨即眾人聊起別的來。

就在這時,忽然柔妃發出一聲驚呼:“哎呀!”

她端茶時,發現茶水極燙,立刻撒了手。但是旁邊的淑妃正遞東西給她,好巧不巧,把杯子碰倒了,滾燙的茶水灑在柔妃的手臂上。

“來人!”於寒舟立刻站起來,“帶柔妃娘娘去更衣!”

說完,她冷冷瞪了淑妃一眼。

這個不省心的女人,在她宮中搞出這種事情來,她想都不用想,對柔妃一腔愛意的司徒曜,一定會來斥責她。

淑妃做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我不是故意的,柔妃還好吧?”

柔妃咬著牙,沒理會她,進屋褪下衣衫,看到被燙紅一片的手臂。就連手背上都沾了幾滴,此刻紅通通一片。

“去傳禦醫。”於寒舟在旁邊見了,吩咐宮人道。

“你先坐,一會兒禦醫來了,開了藥,塗上藥再披衣。”於寒舟道。

柔妃點點頭:“是,貴妃娘娘。”

於寒舟沒有說別的。

過了一會兒,禦醫來了,他聽宮人說了情況,直接拿出治燙傷的藥,呈上了。

於寒舟看著柔妃的侍女們為她擦了藥,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才走出內室。

外頭,淑妃笑咯咯地跟良妃說著話,見柔妃出來了,就假模假樣地道:“柔妃還好吧?燙得嚴重不嚴重?”

柔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言未發,然後轉身朝於寒舟行了一禮:“我身體不適,先告退了。”

於寒舟便道:“好,回去注意傷勢,好好休息。”

柔妃低著頭,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沒想到,被淑妃攔住了:“你什麼意思?剛才瞪我?是覺著我故意的了?”

出乎意料,柔妃居然冷冰冰地道:“是有意是無意,你心中清楚。”

“你再說一遍?!”淑妃猛地站起來,怒視她道。

於寒舟看著她這樣,心想,真是嫌死得慢。本來淑妃跟柔妃掐架,她也是喜聞樂見的,但當著她的麵不行,司徒曜沒立後,她現在代管後宮,一應事宜都是她的責任,於是她喝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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