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睛,輕輕抿著唇,就顯出幾分羞意。手揉著腰,更是叫人不自覺遐想起來。

淑妃等人臉上都不大好看,瞪著她,像要在她身上瞪出個洞。

而從柔妃的角度,正好看到於寒舟揉腰之時,衣襟鬆開兩分,鎖骨處若隱若現,有一點遮了粉的紅色印記。看見那個紅印,她瞳孔猛地一縮,蒼白的手指緊緊抓住了被褥。

於寒舟察覺到她的目光,笑了笑,攏了攏衣衫:“哎呀,這是小蟲咬的,是小蟲。”

她刻意強調是小蟲,然而在場的人都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一時間,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著嫉妒。

後宮之中,隻有柔妃一個人受寵愛,於寒舟猜測,司徒曜跟其他的妃嬪也沒有圓房。

但她就是來刺激柔妃的。她揉腰是故意的,脖子上那塊兒紅印也是她故意做出來的。她皮膚嫩,早上搓了一會兒,那裏便出現了一塊紅印子,她又拿了點粉,遮了遮,欲蓋彌彰,就是為了讓柔妃看見。

司徒曜不是讓她做寵妃嗎?她就好好做寵妃,讓全後宮的女人都知道她有多麼受寵。

沒有侍寢過的妃嬪,眼睛都紅了,死死盯著於寒舟脖子上的那塊兒紅印兒,像要把她吃了似的。於寒舟裝作不覺,笑著看向床上的柔妃:“柔妃可要好好休息,我等著你好起來伺候皇上,為我分憂呢。”

一旁的淑妃沒忍住,冷笑道:“貴妃娘娘隻喜歡柔妃,不喜歡我們,明明我們都好端端的,貴妃娘娘也不叫我們為您分憂。”她說到後麵,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於寒舟便驚訝道:“可是皇上比起喜歡你們來,更喜歡柔妃呀。”

柔妃心中一跳,睫毛不自覺地顫唞起來,她不敢抬頭,卻隻覺得血從脖子湧上頭,臉上轟的一下燒了起來,再聽於寒舟的聲音,便像隔了什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皇上每個月在柔妃這裏固定歇息兩次,在你們宮中隻歇息一次,明顯更喜歡柔妃啊。”

說到這裏,她補充一句:“我也喜歡柔妃,皇上喜歡的,我都喜歡。”

柔妃隻覺得“唰”的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讓她從頭冷到腳,渾身冰涼。完了,她心中想道,貴妃發現了。

她都不用抬頭,就知道淑妃等人吃人的目光從頭頂傳來。手指緊緊攥著被褥,她低聲說道:“不敢當,我身子不好,恐怕無法為貴妃娘娘分憂。”

“那好吧。”於寒舟拉下臉,做出一副自討了沒趣,很沒意思的樣子,站起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她情緒變得快,其他人也沒覺得怎樣,反而覺得,她這樣任性正是被皇上寵出來的,心裏麵羨慕又嫉妒。

柔妃的病情纏綿不去,司徒曜常常來看望她。這一日,他忙完公事,又來到柔妃的宮中看望。

“如意怎麼樣了?今天好點沒有?”他問道。

柔妃別過臉去,淡淡道:“嗯。”

司徒曜見她這樣,驚訝道:“怎麼了?誰惹你了?”他想起今天於寒舟等人來看望過她,就問道:“可是那些壞女人又欺負你?”

在他眼中,除了柔妃,後宮中的女人都是壞女人。心如蛇蠍,陰險惡毒,就知道迫害他單純善良的柔妃。

“沒有。”柔妃冷冷說道。

“那你這是怎麼了?”司徒曜在床邊坐下,一手攬過她,發現她眼角濕漉漉的,顯竟是又哭了,頓時心疼道:“怎麼又嘴硬,到底是怎麼了,快與我說。”

柔妃頓時掙紮起來,兩手激烈地捶著他:“你走開,不要抱我,你既然喜歡別的女人,何苦來抱我,你去喜歡她們吧,不要再來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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