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霍小弟的後腦勺被霍將軍削了一巴掌:“玩玩玩,就知道玩!”

霍小弟莫名其妙:“怎麼了?”

他爹是大將軍,他哥也在朝中有職務,他姐是當朝貴妃,他做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怎麼了?

霍將軍又將他一頓罵,嫌他沒出息,罵得霍小弟一頭霧水。

這些事情,於寒舟並不知道,她乘坐的馬車行駛了一段,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於寒舟問道。

“回娘娘的話,前麵有輛馬車,和咱們對上了。”宮人恭恭敬敬地道。

於寒舟很驚訝。她出行得很早,這會兒路上該沒有人才是,怎麼還能跟人撞上了?

她現在是貴妃,還是張揚跋扈的人設,所以於寒舟就沒有說出“咱們讓一讓”的話,她坐在馬車裏麵,不出聲。

就聽得外頭傳來一個年輕小廝的聲音:“可否請貴人退讓一番,我家公子身體不適,需要急著看大夫。”

為於寒舟駕車的宮人當即就罵了起來:“你們家公子算什麼東西?”

話沒說完,就被於寒舟製止了:“咱們讓一讓吧。”

她是驕縱,但沒驕縱到別人急著看大夫還要擺架子。這種時候,維持人設就不重要了。

宮人還想再勸,她是貴妃,根本不用為一些平民讓道。於寒舟便道:“索性我也不想那麼快回宮。”宮人便收了聲,駕著車後退,為那人讓了路。

“多謝貴人。”駕車的小廝拱手行禮。

於寒舟將車簾掀開一角,看向錯身而過的馬車。恰好對麵的車簾被風吹開一角,露出一張略有病容的蒼白的臉。

是一個年輕男子,垂眼坐在那裏,明明什麼表情也沒有,什麼動作也沒做,卻莫名讓人覺得他如溶溶月色,如幽幽潔蘭,是個美好極了的男子。

於寒舟做了好人,便不客氣地多看了兩眼。

很快馬車軲轆轆駛過,男子的臉被遮住了,於寒舟便放下了簾子。

“走吧。”

這點微不足道的小波折,於寒舟沒放在心上。

回宮後,她就接到了司徒曜送來的賞賜。她離宮一日,狗皇帝對她的思念就是一眼也不來看她,隻給她送來一籮筐賞賜。

偏偏外人最重視這個,認為這就是寵愛的標致。於寒舟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身上的仇恨值又增加了。

她淡淡一笑,隨意瞥了一眼,就讓人收起來了。

她有件事沒告訴霍將軍。那也不是她能說的事。

兩年後,司徒曜差點被人幹翻。那人殺進宮中,一手擒了皇後,也就是升級版的柔妃,威逼司徒曜跪下求饒。差一點點,那人就成功了。

但是被皇後用簪子捅了眼睛,失敗了。他的失敗,非常的兒戲。簡直就是作者給女主開的金手指,匪夷所思。於寒舟的打算是等待,等到兩年後,等到被逼宮的時候。

霍家的人,太天真,沒有心機,不適合坐那個位子。從龍之功,是她為他們準備的保命符之一。

眼下,霍將軍和霍大哥隻需要心存警惕,不要再忠心耿耿的一心效忠司徒曜。保存自己的實力,適時拉攏盟友。

而於寒舟會在這期間,好好做她的寵妃。

做寵妃的日子很簡單,很逍遙。皇上在人前人後都很給她麵子,賞賜是一籮筐一籮筐的給,誰欺負她了,她甚至不用像從前一樣還回去,隻需要跟皇上一說,皇上自然而然的就去責備那些妃子。

這使得後宮妃嬪們對於寒舟的嫉恨空前強烈。

她們又一次組團來找茬的時候,於寒舟便坐在椅子上,手裏拿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刮著茶末,輕笑著說:“你們瞧瞧,你們非要和我比,你們比得過嗎?皇上他就是喜歡我,進宮這麼久,你們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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