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

兩人也不強求什麼。人和人之間,是講究緣分的。就像談笑,他們都覺得她是最不可能跟於寒舟好好相處的,偏偏她跟她相處得很好,絲毫不記恨那二十二年的錯位人生,是個心地寬厚的孩子。

“唉,看這冰天雪地的,晴晴拍這劇不知道多受罪?”談母看著劇中的畫麵,忍不住心疼起來。

談笑抬頭看了一眼,隨口說道:“這算什麼?姐姐拍這部劇時好歹沒人欺負她,不像當初——”

說到這裏,她猛然住了口。

她跟傅以晟發消息發得投入,說話就沒過腦子。

“當初怎麼了?”談父和談母都朝她看過來。

談笑猶豫了下,還是把自己跟談瑞麟當初去劇組看於寒舟,發現她被人按著頭在水裏涮,又打巴掌的事說了出來。

說完後,她捧著手機,小心翼翼地看著談父和談母。

談父和談母一時都沒有說話。

談母的眼中有淚光閃動,談笑見了,頓時心疼起來,放下手機跑了過去,抱住談母,哄道:“現在好啦,姐姐熬出頭了,再沒有人欺負得了她了。”

談母反抱住她,居然笑了笑:“我知道,她這樣要強的人,我們為她感到驕傲。”

不驕傲又能怎樣?最困難的時候,她一個人撐過來了,現在無需誰再同情她、憐憫她。

談母又心酸,又欣慰,隻覺得當初那個嬌氣的小女孩如今真的長大了,她有了一雙有力的翅膀,可以自由翱翔在天空中。

談母有了新的樂趣,她每天興致勃勃地追於寒舟的劇,追她的綜藝,買她拍的雜誌,還學會了微博打榜,跟她的黑子們撕來撕去。

於寒舟從談笑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很是好笑,對談母說:“您別理會那些無聊的人,隨他們說去。”

談母搖搖頭:“我才不許他們說我的女兒。”

話落,談母僵住,於寒舟也沉默了。

半晌,兩人都沒有別的動作。

談母的嘴巴動了動,抬頭看著她,想說什麼。於寒舟垂著眼睛,不看她,一副不想傷她心的樣子。

最終,兩人都沒有說什麼,這一幕就這樣過去了。

像江琰說的那樣,於寒舟獲得了最佳新人獎的提名,他們參加晚會的時候,談母和談父在家裏看直播。

這種事情,也少不了談笑,她蜷著腿坐在沙發上,一心專注著電視,目光隨著聚光燈尋找於寒舟的身影。找到了,就興奮地對談父和談母道:“看,姐姐!”

“瑞麟,不過來看嗎?”談母朝談瑞麟喊了一聲。

談瑞麟站在落地窗前,剛打完一個電話,聞言搖搖頭:“我還有事要忙,你們看。”

談母見他這樣,就很無奈:“那你忙吧。”

談瑞麟上了樓。

進了書房,把門一關,打開電腦,調出一個直播頁麵。

跟樓下談母他們看的是同一個。

他的目光隨著聚光燈尋找著那個熟悉的人影,尋到一次,嘴角就扯動一次。

“讓我們恭喜最佳新人獎的獲獎者,薑晴——”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開背式的晚禮服,點點亮片和流蘇襯得她光彩耀人,她微微笑著,被身邊年輕俊秀的男人扶了一把站起來,款款走上台。

“我要感謝很多人。首先,感謝把我養大的父母,感謝他們的愛護和栽培。其次,感謝包容我,忍讓我,沒有趁我不注意偷偷把我這個任性鬼掐死的人,感謝你們留我一條小命。然後,感謝在工作上幫助我、支持我的人,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我的成績。”

“最後,感謝我的粉絲們,我超愛你們!”

她笑起來時,嫵媚又多情,迷人極了。大大的眼睛裏像是鋪滿了碎鑽,璀璨閃耀。談瑞麟看著,不禁怔怔,就連呼吸都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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