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徹底對他寒了心,再不肯好好跟他說話,哪怕麵子上的噓寒問暖都不做了,她專心培養自己的兩個兒子,並且不許兩個孩子和小飛親近。

小飛一開始很傷心,後來也對江悅有點氣。他又去了紅梅山莊,找對大表哥訴苦。

雖然大表哥說,如果他站龍泉山莊就再也不能來紅梅山莊,但小飛厚著臉皮又來了。

“表哥,我是你的表弟,我是我娘的兒子,等我長大了,我要孝敬我娘的,我從小在紅梅山莊長大,舅舅舅母都疼我,我也要孝敬他們。表哥,你對我好,表弟表妹對我也好,我也要疼愛他們,我就要來紅梅山莊,我也是紅梅山莊的人。”

大表哥拿他沒辦法。對他這種厚臉皮、一根傻筋很無語,總不能真的把他轟走。

“悅悅怪我是白眼兒狼,她不理會我,拿我當空氣。這就罷了,她還不許我兩個弟弟親近我。”小飛訴苦道,“可我怎麼能對付我娘?她是我娘啊,我親娘!我豈能不孝?”

他囉裏囉嗦的,大表哥早就習慣了他的德性,早就不勸他了,就聽他說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反正小飛也不是讓他拿主意,每次抱怨完了就沒事人一樣到處跑著玩了。

何況,他如今長大了,要跟著萬淩雲學著做生意,並不能常來,三四個月才能來住兩三天。大表哥見他成熟了很多,明顯瘦了,也有些心疼他,每次他來,都帶他吃吃喝喝玩玩,不談那些糟心事。

一轉眼,三年過去。

小嚴回來了。

“姐姐,我回來了。”他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把自己打扮一番,然後去見於寒舟。

三年過去,小嚴二十歲了,他又長高幾分,原本削瘦單薄的少年身形,變得健碩挺拔,是個十足的青年模樣了。

臉龐仍是那般俊秀,然而眸光爍爍,已經不再是一眼望透的純真。

他站在於寒舟身前,低著頭看她,身上明顯散發出一股侵略氣息,那是獨屬於求偶期男子的侵略性。

於寒舟微微抬頭,看著他。

縱然他的模樣有了些變化,但他仍是喜歡她的,隻從他的眼神中,於寒舟就明白了。

“你回來了。”她說道。

“我回來了。”小嚴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姐姐的話還作數嗎?”

於寒舟便笑了,點點頭:“作數。”

小嚴的眼中頓時迸出一股灼人的明亮,上前一步,直直將她抱住,抱得緊緊的。

“太好了。”他的臉頰貼著她柔順的秀發,聲音因為緊張與興奮而有些發抖,“姐姐還是這麼想,太好了。”

他回來之前曾經想過,如果她變了心意,他要怎樣?

他不會放過她。

三年的遊曆,他見了許多人,經了許多事,才知道當年跟在她身邊,受了她多少庇護。他愈發明白,她待他究竟有多好。豈會容忍她嫁給別人?

而他也萬分感激,她讓他去遊曆。獨自闖蕩過,才會知道這世道艱難,這人心艱險。才會更加明白,珍寶在何處。

如今,他回來了,而她還在原地等他,一股莫大的幸福感,從心中油然升起。他緊緊抱著她,啞聲道:“姐姐,我真高興。”

於寒舟有些好笑,男子濃烈的氣息湧入鼻尖,讓她的心跳微微加快。

她已經是二十八歲的成熟女人了。

“我也很高興,你還是你。”她道。

這是一段天賜的緣分,她掉下山崖,被他撿了,她傷得那麼重,昏迷了一年多,他堅持不放棄,讓婆婆救她。後來她醒了,他隨她出穀,跟在她身邊,受她的庇護和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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