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嚴看著他自大的模樣,嗤笑一聲,收回翹在桌沿的腿,拿過契約,看了起來。

看了兩眼,他的臉上露出怒意:“萬淩雲,你真無恥!”

他將全國各地的城池劃分了區域,隻許於寒舟在幾個偏遠、窮苦的地方做生意。

萬淩雲麵色不改,淡淡說道:“按吧。按了,你們的貨就還給你們。”$思$兔$網$

小嚴眼中燃著兩簇怒火,直直看著他:“萬淩雲,對一個你曾經辜負的人如此卑鄙,你虧不虧心?”

萬淩雲的臉色終於變了變,但很快他收拾好表情,淡淡說道:“商場便是如此,何況我已讓過她許多次?”

小嚴嗤笑一聲:“你讓過什麼?齊王那次嗎?”

齊王那次,分明是於寒舟的馬更好一些,齊王好寶馬,見獵心喜,哪裏還看得上萬淩雲的馬?

萬淩雲比不上於寒舟,便以相讓為借口,真是好大的臉!

“你,臉大如盆!”小嚴呸了他一聲,“不使卑鄙手段,不使下三濫的手段,光明正大的比,你比得上姐姐嗎?”

他將袖子一挽,拿起桌上的紙,鋪好,提筆書寫起來。

這間雅間是上等房間,筆墨紙硯都有,小嚴大筆一揮,很快寫完了一張。字數不多不少,同萬淩雲的那一張一模一樣。

隻不過,名字換成了萬淩雲的。

來之前於寒舟便吩咐過,不論萬淩雲提什麼要求,全部反彈給他。

他把筆一放,看著萬淩雲道:“你簽!”

萬淩雲一愣,皺著眉頭說道:“你什麼意思?”

這裏是他擺的場子,讓於寒舟簽字的。於寒舟不來,小嚴簽字也是一樣。現在這樣,是搞什麼?

隻見小嚴似笑非笑,說道:“你可以不簽。但若你不簽,回到家後,可就見不到你的妻兒了。”

萬淩雲麵色大變:“你說什麼?!”

小嚴往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道:“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又一次把兩隻腳翹起來,搭在桌沿上,慢悠悠地晃。

俊秀的臉上,帶著幾分解氣:“你以為姐姐不來,是做什麼去了?”

“不可能!”萬淩雲喝道,登時站起。因為用力過猛,椅子摩攃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緊緊抿著唇,臉色鐵青:“煙兒不是這種人!”

小嚴聽他喚“煙兒”,眼底湧現嫌惡:“若你信,你就簽。若不信,你現在就可以走了。”他微微挑起眉頭,“不過,若你現在走了,想要再簽這張紙,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萬淩雲鐵青著臉,看著這個張狂的少年。他不過十七歲,比自己小了快有一輪,明明是隻沒有爪牙的老虎,竟把他逼迫至此。

萬淩雲麵上無光,憤怒不已。除了憤怒之外,還有著說不出口的羞恥。這是於寒舟如今看上的人。他難以接受自己在他麵前處於劣勢。

他鐵青著臉,冷冷地看了小嚴一眼,扭頭就走。

小嚴看著他的背影,吹了聲口哨,並未挽留。拿起那張紙舉在眼前,左看看,右看看,輕輕地笑。

萬淩雲急匆匆下樓。他要回山莊,看看江悅和孩子們。剛下樓,牽過自己的馬,就聽到頭頂上響起一聲嘹亮的口哨。

他不由得抬起頭,就見少年懶洋洋地趴在三樓窗口,衝他笑:“萬莊主,我可不是在詐你。”

萬淩雲冷冷看他一眼,翻身上馬:“駕!”

風聲刮過臉龐。他心中焦急萬分,又漸漸生出許多疑慮。

小嚴為何沒有留他?

煙兒真的做得出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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