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卻對龍泉山莊心存怨恨。如今於寒舟的馬場開起來,立刻轉向於寒舟的馬場。

隻花了半年,於寒舟的馬場就活了。

若是別人,萬淩雲自然有的是手段叫他們開不下去,但是於寒舟……他本就對不起她,如何下得了手?那時他覺著,反正於寒舟的生意跟龍泉山莊的規模沒法比,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三年過去,於寒舟搶了他們不少生意,這是萬淩雲也沒有想到的。而於寒舟為人大方疏財,許多不肯來龍泉山莊的養馬人,也去了她那裏。

這一回,是獻給齊王的寶馬被退回來了。萬淩雲得到的消息,於寒舟培養出了賽馬,據說是跑得最快的馬,齊王一見便十分心喜,比較過後,將他的馬退了回來。

這不是普通的生意,普通賣給商隊的馬,一匹馬也就十幾兩銀子,貴一些的也不過是幾十兩。但這次獻給齊王的寶馬,一匹便是三千兩銀子的價格,錯失這單生意,萬淩雲少賺了幾萬兩。

他心疼不已,對於寒舟也有了些埋怨。卻並非是埋怨於寒舟搶他的生意,而是他讓了她那麼多,她一麵也不見他。

三年以來,萬淩雲幾次想要見她,但一次也沒能成。有時是蘇長兄招待他,有時是小嚴招待他,他從沒有見過她一麵。

她說再也不見他,便再也不見他。

萬淩雲有些恨她。恨她狠心,恨她無情。他還記掛著她,她卻一點也不惦記他。

“她這般不厚道,我要見一見她。”萬淩雲說著,便拿起大氅,要出門去。

“別去!”江悅連忙攔道,“你不要去。”

她不希望萬淩雲去。三年來,縱然萬淩雲待她很好,她也生了兩個兒子,但是偶爾半夜醒來,她總看見他負手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明月,靜靜無言。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敢問他。直覺卻認為,他在想蘇凝煙。這是女人的直覺。但她又不好說,因為是他們對不起她。她占了便宜,總不好賣乖。

“外麵下著雪。”江悅不敢說自己是因為吃醋,“待天晴了再說吧?”

萬淩雲卻道:“待天晴了,更捉不著她了。”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注意江悅眼底的驚惶和委屈。

騎在馬上,踏雪奔騰時,萬淩雲心底湧起快意。寒風卷著大雪刮進脖子裏,帶來一片冰冷,他隻覺得熱血沸騰。她這次做了這樣的事,還有什麼理由不見他?

於寒舟此時正在馬場。這裏有她休息的房間,她平時天南海北地走,不怎麼回家,住在馬場的時候比較多。此時,跟小嚴在屋裏吃暖鍋。

外麵下著雪,寒風刮得呼呼的,屋裏麵卻是一片暖融融。

火鍋的暖氣蒸騰著,屋裏暖得連棉襖都不用穿,兩人各穿著一件單衣,小嚴甚至把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截小臂。

他已經十六了,跟著她到處跑,被她支使著做事,孩子氣早磨沒了,看起來是一個穩重可靠的俊秀少年。

此時,他把筷子伸進鍋子裏,涮了幾片羊肉,夾進於寒舟的碟子裏。

“我真高興。”於寒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

他們在齊王那裏做成一單生意,賺了幾萬兩銀子。

“我太高興了。”她又倒一杯,仰頭喝下,想到搭上了齊王的線,越想越高興,眼角眉梢都是笑。

她今年二十四歲,整個人猶如盛放的花,美得驚人。小嚴的視線落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頓了頓,在她低頭看過來前,垂下眼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萬淩雲就是這個時候到的。

因著天氣不佳,外頭冷的很,於寒舟給下人們放了假,沒叫他們在跟前伺候。因此,萬淩雲沒有遇到阻攔,直接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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